“她是怎么来到阎浮的?”李半山道。
唐天风道:“从零星几个被牵连的神州修行者口中得知,在大夏皇朝的国都永陵,似乎存在着一个巨大的传送法阵。至于具体是什么,不派巨匠去详细调查,恐怕是抓不住根底的。”
“永陵?”李半山禁不住地失笑。“谁把自己的国都叫成永远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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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风也莞尔道:“弟子也有这样疑问,不过那个修行者说,永陵自古以来就叫这个名字。”说到这里,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连忙道,“对了掌教,此女与燕离渊源颇深,说不定会横生波折。”
“哦?”李半山陷入了沉思。
两人都很默契地避开了燕离的身份问题。
过了许多时刻,李半山道:“应当不会。若她要救人,早在猎场放那小子走便是了,何必又抓来。本座原要给我那后辈说一门亲事,如今看来,她做过女帝,不知宠幸多少,恐怕不合适。为防万一,你隐去形迹,一面随同天涯防备宵小,一面注意雷神台动静,若那丫头不惜性命,格杀勿论。”
“喏。”
……
双九大会,不认真细品,还以为是什么闹热的庙会一流。五行院从执掌开始,就以此为可骄傲的成就。
“请神钉!”
柳塘发出一声怒吼。
观礼者打了个激灵,知道要开始行刑了,议论声立止,全部的目光集中到了柳塘的身上。由于武人王身受重伤,不得不闭关休养,这一场双九由柳塘独自主持。
感受到这许多目光,柳塘才觉出一点压力。有时候被注目并不是一件好事,会使缺把握的人心虚,有把握的人心慌。他同时又觉出一种成就,因为这一刻他是最闪耀的,没有人会去看失败者,要到失败者变成失败者的模样,他们的目光才会伴随着怜悯降下。
九九八十一根丧魂钉,被放在一个七彩神光四溢的锦盒里,由几个五行院弟子推着车,从裂开的雷神台里走出来,到柳塘的身边。
柳塘望了眼锦盒,又望向燕离,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你的时间到了。”
燕离不看柳塘,也不关心锦盒里的丧魂钉,在雨霖铃以及五行大阵强大的禁制之力下,他努力地想要抬头。暴雨被隔在雷神台上方的一层光罩外,他并不看暴雨,当他终于找到那个身影时,嘴角渐渐地扬起一个笑容。
没有怨,没有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