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对于郭开更是满意无比,直呼:“知我者,相国也。”
赵王的荒淫无度朝中大臣谁人不知,不管如何上书赵王皆是不理,想到这些钱云又是深深一叹。
赵国如今对于秦军的对策就是防守山川险地,消耗秦国实力,同时又派人向其余四国求援。这也是为何杀神军攻打这么多城池都没有军队救援的原因,靠其它城池的守城军救援去了也是送菜,所以赵国章水以南的城池皆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战。
杀神军的凶威,弑杀成性,钱云又怎会不知,可若是让他就如此投降,他忠君思想不允许他如此做,可若是不投降,明日城破,中牟城的十万百姓全部要死,他又心怀愧疚,认为自己如此太过自私。
这一天他内心一直在备受煎熬。
“父亲,孩儿求见。”这时门外想起一道声音。
听到声音,钱云回过神来,面色不愉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乃是钱云的儿子钱巷,他对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好脸色,主要是其不务正业,沾花惹草,多次教训死性不改,渐渐地也不就不再管他。
钱巷进来,一礼后,道:“敢问父亲如今秦国大军围城,父亲是何决断?”
钱云冷道:“此事老夫自有主张,何须你来操心。”
钱巷道:“父亲就不为中牟城的十万百姓着想?”
钱云目光一寒,道:“他们死活与我何干?”
钱巷道:“父亲既然准备以死报国,为何在大军围城之前将我那大哥送出中牟城。”
“逆子,你这话何意?”钱云怒道。
“父亲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我也是你儿子啊,我的生死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不过,我不在乎,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钱巷微笑着说道。
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疯狂,双眼中的仇恨,杀意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
“我知道,我是小妾所生,所以你不喜欢我,这些我都认了,怪我命不好。可你竟然将我那可怜的母亲送予他人玩弄,你可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门外,她的惨叫声,求饶声,至今还在我脑海里回荡。”
“我母亲在下面等你十八年了,不如让孩儿来替父亲做这个决断如何?”
说完隐藏在袖里的匕首露了出来,一脸残忍的笑着,一步一步朝钱云逼去。
钱云大惊,后退着,叫道:“逆子,你想干嘛?来人,快来人啊?”
钱巷道:“不用叫了,你知道吗?如今你已经是整座城池的敌人了。”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最喜爱的儿子,我的好大哥,是你的家老和那个贱人的儿子,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替别人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临死之前,知道这个消息很激动吧。”
钱云后退的脚步一顿,满脸的不敢相信,道:“不可能,你在污蔑材儿。”
“污蔑,你心里不是已有怀疑吗?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不是吗?”
钱云愣在哪里,钱巷一匕首刺入其胸膛,恶狠狠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留后,从今以后你将断子绝孙。”
说完拔出匕首,挥刀将自己的命根子给切了,钱云见了,死不瞑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唯有钱巷凄凉的笑声在书房中回荡。
事情的发展往往都是出乎人的预料,当夏文杰带人来到城主府时,门口的护卫全部被毒死,进入城主府,看到里面全是尸体,皆是被毒死,这事很是诡异。
来到书房见到了被杀死的钱云,还有流血过多而昏迷的钱巷,夏文杰思虑一二,还是让人将钱巷送去医治。
转身出了府邸,带着三千人朝南城门而去。
柳江直接被手下的士卒兵变杀死,他的做法早就让士卒不满,他想死,士卒能还不想死,所以他的结局从他拒绝开城投降之时就已经注定。
朝阳东升,金光洒向大地,照在中牟城外的秦军将士身上,为这有些清凉的早晨带来了些暖意。
将士们排列整齐,攻城早已准备就绪,白亦非站在云车之上,望着紧闭的城门,暗道:“难道昨晚失败了?”
面目严肃,刚想下令攻城,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渐渐地开朝两边,吊桥也在缓缓放下。
白亦非见状,面露微笑,令道:“严贾令你带五千人进城,接管城池,行事小心,提防对方有诈。”
严贾躬身道:“末将领命。”
说完带领五千将士入城,不到半个时辰,全城被杀神军接管,白亦非才率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