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张祥进入大堂,单膝跪地,一脸惭愧道:“将军,属下无能,没能守住巨鹿。”
司马尚面色铁青道:“详细道来?”
张祥道:“将军离开两日,司马错率领大军赶到,末将自然是率领抵抗,可秦军竟然有攻城机关,一个时辰都不到,巨鹿要塞城墙就被攻破,属下只得带兵撤退。”
“司马错没有派兵追击,反而是派人给属下送来一封信,让属下转交给将军。”
说完,从怀里取出一封纸信,双手奉上。
司马尚见到那纸,他知道这是秦国特有的,叫纸。
接过,打开信封,拿出信纸,打开看了起来。
半响才道:“本将当初之所以不在井陉关卡留下守军,就是知道若是秦国想要攻赵,留下多少将士都是送死,这才全部带走。本将本以为,司马错会直接南下攻打邯郸。”
“不曾想他竟然也是率军北上要和东胡作战,他承诺,我军军粮不进巨鹿要塞,秦军皆不阻拦,再过两日秦王王书将会送到新城。”
“司马错真是小人,竟然乘人之危,秦王不是送了王书入邯郸,说赵国和东胡交战,秦不攻赵,身为一国君王竟然出尔反尔,如何让天下人信服。”年老将领谌煜不满的说道。
司马尚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司马尚又何尝不是没有选择,赵王、郭开是铁了心不管北地两郡百姓的死活,从王仓之事,就已经看出郭开在设计针对他,他若不率军北上,也将难逃一死,他不是怕死,他是怕他死后,北地百姓就真的没人管了,所以他只有北上这一条路,就算要死也要死而无憾。
而且,他心里很清楚,从李牧离开赵国的那一刻,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司马尚道:“如今事已至此,我等又能如何。至于秦王王书,里面的内容说得是:赵国君臣齐心驱除东胡,护卫华夏百姓,秦国可停战。”
大堂将领更是无言,如此说来,秦王根本就没有食言,反而是赵国不将秦国王书当回事。
司马尚又道:“信上还说了,东胡中路和西路云中郡的两路大军秦国负责,我军只需要剿灭雁门郡这五万东胡大军即可。”
一位将领嘲笑道:“没想到护卫赵国百姓,赵王不当回事,秦国反而关心无比,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位将领赞叹道:“这就是格局,秦国朝堂已经放眼天下,而邯郸那些人盯着的是自己手里的权利;至于宫里哪位,哼,恐怕还在想着如何能打着“求贤”的名义,收集天下绝色吧。”
“若不是他所为的‘求贤’,会求到东胡,把东胡人给求来,云中,雁门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因他而死。”又是一人道。
“够了。不管如何,他是君,你我是臣,臣议君,非臣之道。”司马尚一声大喝。
众人不在言语,司马尚双眼杀机,道:“现在先商议雁门郡的作战计划。本将要的不是驱除那五万东胡异族,是要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