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懿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侍卫冷声道:“辱骂王族之人,死罪。”
晏懿一听,差点瘫软在地,“大人,饶命啊。”语气悲凉。
雁春君看都不看他,望向飞雪玉花台上的雪女,道:“雪女姑娘的赵舞,天下无双,世人若是有幸得见,死而无憾。晏懿在妃雪阁的粗鲁举止,不仅冲撞了本公子,更是坏了妃雪阁的雅兴,他虽死罪,但今天的主人是雪女姑娘,他的生死便交由雪女姑娘决定如何?”
雪女道:“大人见笑了,大人权侵天下,民女在大人面前那有资格做主。何况妃雪阁是娱乐之地,不论朝政,只谈风雅。更不是刑场,怎言杀人。”
雁春君笑了,道:“这么说来,便是我的不是了。”
晏懿急忙道:“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雁春君又令人取来美酒,道:“此酒名为广寒光,乃是西域的珍果佳酿而成,就算是宫中美酒,也没有此等销魂滋味。来人,赐酒予雪女姑娘品尝!”
其余贵族听了,无不脸色微变,谁不知道雁春君素来都仗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为所欲为,横行霸道,要是他赐酒给一名女子,意思就是要得到她整个的人,这在燕国依然是公开的秘密。
有的贵族见雁春君如此放肆,敢怒不敢言,他们并不是为雪女不平,只是在恨雁春君凭借其权势压迫雪女,更恨自己的权势不及雁春君。雪女这样的女人,他们也同样渴望得到。
雪女接过,用一番言语巧妙的化解,最后道:“舞断不续,这是妃雪阁的规矩,今晚的演出到此结束,诸位请回吧。”
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去,雁春君的侍卫大声喝道:“大胆,竟然敢被对王族之人。”
雁春君面露不悦,道:“且慢。”
雪女转身,道:“大人还有何事?”
“三日后乃是雁某寿宴,雪女姑娘的凌波飞燕名闻天下,希望雪女姑娘能为我......”
雪女带着些冷淡的语气道:“雪女曾经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在人前跳这支舞,如违誓言,必见血光!”
雁春君笑道:“这有何妨,雁某可以不办宴席,且王府之内优雅适宜,生人罕见,雪女姑娘既然不能公开凌波飞燕,那在我的府邸应该是最合适不过了,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赏光?”
说道后面,眼睛眯起,又道:“三日之后,雁某在府内略备水酒,恭候雪女姑娘。今晚雪女姑娘已经拒绝了我一次,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说完对着身边的一人吩咐道:“还不快把本公子送个雪女姑娘的手镯端上来。”
这时一名侍女端着一个托盘来到雪女面前,而雁春君就这样看着雪女,眼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有一位贵族眼尖,见到托盘里的手镯,惊叫道:“竟然是翡翠手镯,雁春君好大的手笔。”
“什么?”
“还真是!”
“不愧是王族之人。”
雪女平静道:“谢大人厚爱。”
雁春君见雪女谢礼,哈哈大笑,转身离去,唯有一道话音传来:“那雁某就在府邸恭候雪女姑娘大驾。”
妃雪阁中的宾客也都起身,失望,惋惜的看了雪女一眼,他们知道,从今以后雪女将成了雁春君的玩物,都城传说,也将成了真的传说。
飞雪玉花台北面的音乐团中,有一年亲男子,望着雁春君离去的方向,双手紧握,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