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说出这些令人迷惑,摸不着头脑的话。
欧阳云诺一愣,锁眉努力从贺夫人刚才的话语中,提取有价值的信息,“贺夫人,你慢点说。你是什么意思?小贺氏怎么了?”
贺夫人哭着,摸着眼泪,回忆起刚出王城那段路,想着半路半夜误入匪徒山林,不单单被人劫财,破了马车,伤了护送的小厮,贺雅欣也在逃亡中被匪徒给抢走了。
脑海里都是当天被人劫持的混沌画面,张着嘴啊啊几声,没能说成一句话,又放声嚎啕大哭。
贺夫人这三哭一闹的,弄得欧阳云诺也不知道怎办了。
只能等着对方哭够了,再慢慢询问原因,看贺夫人哭得撕心裂肺,要把自己哭死的状态,想必这半路定是遇到不可描述的事情。
“王,王妃……我和欣儿,我和欣儿……半路上遇到匪徒,欣儿被匪徒看上,抢走了。说是要献给什么王?”贺夫人一边哭,一边憋着气儿说话。
欧阳云诺动了动眉头,“王?什么王,说清楚!”
当时场面过于混沌,也是黑灯瞎火,周围乃是山林寂静,根本无人经过,也没个灯火照明。
贺夫人处于惊吓中,怎么能记得清楚对方说了什么王,她就记得贺雅欣被人拐走了而已。
“我,我不记得了。王妃,求求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事实,并不是什么计谋啊!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家欣儿。她,她一人在匪徒窝,我怕……怕是……。”
“先别激动。我得要清楚是什么情况,才能向王爷禀报,看看能不能去救了。”欧阳云诺半信半疑,安抚贺夫人的情绪。
贺夫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王妃,也就只有你能救我家欣儿了。我知道,我家欣儿有错,更是我们贺家的错,不应该贪图名利,谎称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不应该贪慕虚荣,因此伤害了你。可,我家欣儿有万般错,也不能死在匪徒手里,不清不白。”
“好,我都知道了,你先起来。”欧阳云诺半蹲搀扶着贺夫人,想要把人给拉起来。
谁能想到贺夫人死犟死犟的,身子向后顿着,连带欧阳云诺一起摔在地上,磕破了额头。
“哎呀?王妃,我,真该死!”贺夫人后知后觉,赶忙翻身把人扶起来。
欧阳云诺却是将人给推开,捂着额头,自己一人起来背对着贺夫人,长长呼口气言,“贺夫人,你先下去休息。等王爷回来,我自然会和他说此事。”
贺夫人望着欧阳云诺的背影,努努嘴,最后还是答应了,随着小厮离去。
而一直在门外静观其变的红烛,玉司教双双冲进来,围着欧阳云诺担心着。
“真的是,你干嘛那么好心去搀扶人家起来啊。瞧瞧,把自己给伤了吧。给我看看啊。”玉司教心疼,轻轻弄开她的手。
红烛识趣捧着药箱过来,“王妃,何必呢。贺夫人的事儿,交给属下去查就好了。没必要亲自接待。王爷一会儿回来,瞧见你受伤了,属下难辞其咎啊。”
好在只是擦伤,没流血。
欧阳云诺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疼得动动眉头,一会儿又避开玉司教上药的手,“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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