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云锦书撞够了,抱头想把自己塞进地里。
梦里我居然对晚晚有非分之想??
还订了婚!!
她才四岁啊四岁啊啊啊!!
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肮脏龌龊下三滥的梦啊!!
云锦书对自己的人品突然无比地绝望。
“太子殿下……”他半死不活地拉住初永望的裤腿,“你阉了我吧……”
周围人:小公爷居然看破红尘决心要当小公公了吗??
你**到底做了啥梦啊!?
初永望刚刚还被他惊得要叫太医,这会儿突然冷静下来:“好,这是你说的。”
“等等我好像改主意了……”云锦书抱住他的脚脖子,死不要脸地拖住。
惊魂未定的严太傅捋胡子的手抖了抖,叹口气平静心绪。
“太子、云锦书……所有看热闹的人。”他一戒尺“啪”地打在地板上,“都出去罚站!”
……
一群人在尚书馆外面站了两刻钟,终于等到严太傅消了气才回去。
放课后,初永望没急着走,留下问云锦书:“你梦见什么了?”
云锦书整个一下午都魂不守舍,这会儿皱皱眉不假思索答道:“忘了。”
“忘了?”
“刚醒的时候记得挺清楚的,现在就只记得一点点。”
云锦书头痛欲裂,揉着额角。
真的想不起来。
记得最清楚的,是梦里好像晚晚长大了,自己跟她订了婚,又被她退了婚。
可是现在一想,连梦里长大后的晚晚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我要休夫’?”云锦书仿佛想到这句话。
“啊?”初永望冷漠地挑了一下眉,“你该不是梦到强抢民女被人浸猪笼了吧。”
云锦书很想送他一个白眼。
不过梦到娶晚晚的事情肯定不能说出来啊。
说不定是之前那小家伙非要说给自己当新娘子,导致自己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
想了许久,云锦书总算又想起一点东西来。
“太子殿下,御史丞……”他问,“是干什么的?”
初永望想想,道:“就是条咬人的狗。”
云锦书:“嗯??”
看来这梦里,自己真的处处不是人啊。
……
香料的气味依然萦绕在鼻尖,像贴着春花细嗅。
初月晚睫毛忽闪忽闪,渐渐转醒过来。
周围是一片幽暗,唯有几点烛光摇曳着。
她看到对面席地而坐的人影,疑惑了片刻,察觉出对方的身份。
“师父……”她叫道,“裕宁睡过头了吗……”
“没事,公主殿下只是太疲惫了。”岳清欢在对面打坐,说着,睁开眼睛看着她。
初月晚揉揉眼睛,从小床软软的褥子里面坐起来。
“什么时辰了?”她忽然着急地望向窗子。
要是太晚回去,小舅舅接不到自己,父皇母后也等不到自己,会担心的。
“不必担心。”岳清欢起身,走过去将窗子敞开,夕阳的绯红撒入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