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望仍说着:“另外两位,儿臣一开始倒觉得有几分可行。任姑娘才华横溢,在兰芷苑久负才名,儿臣本来也很期待她的表现,可是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聪明也不过是小聪明罢了。而且中间还出了一些小插曲……”
“什么插曲?”老皇帝并未听说这种细节。
“她的那点心劲儿,还不如她那位庶出的妹妹。”初永望一副了然于胸的口吻,“可惜任媛目光狭隘,空有心机没有万全的打算,一眼就看穿了。任姝被暗算滚下雪坡,任媛分明是故意叫莫雪盈来,等着这一幕让她出丑的。那个往来传话的太监,已经抓起来了。”
“姝姐姐不是滑雪么?”初月晚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竟然是暗算?
“那里只有裕宁你会想到滑雪。”初永望拿她没办法,唯有溺爱地朝她笑笑,不多解释。
他边说边踱步:“剩下的那个莫雪盈,倒是有点执着,只是手段太简单了。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以后一定会在后院树敌无数,本身儿臣就不愿花太多心思在处理家眷杂事上,到时候因为这点争宠耍滑,引得自己家里内斗,得不偿失。”
老皇帝听完,轻轻拍桌叹息。
“你总是一堆的理由。”老皇帝道,“后院之事,自有主母来管,年纪轻轻的姑娘,哪有那么多心计那么多考量,这都是要慢慢学的,不是?”
“儿臣不懂,或许儿臣也还有太多要学的。”初永望搪塞。
“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老皇帝抚膝摇头,“无论如何,冠礼这一年,必须把你的终身大事定下来!你还想让东宫空多久?再不娶亲,连云家那小子都该娶亲了!”
初月晚马上噘起嘴巴。
“小舅舅还小呢……”她哭唧唧。
“哎呀晚晚,朕这不是着急你哥哥吗,开开玩笑的。”老皇帝赶紧没原则地哄起来,“云锦书八竿子还没一撇,毛都没长齐,没事没事。”
云皇后听着,头疼起来了。
“永望。”葛太后在上面叫道。
“是。”初永望应声。
“你心里可有个人选了?”葛太后揉猫似的揉着初月晚问。
初永望被问住了,诚实回答:“永望如今,并未有动过此心。”
“再给你一年。冠礼之后,你若还没有‘动心思’。”葛太后瞥向他,“那此事就由你父皇决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初永望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望儿。”云皇后怕他负担太过沉重,劝慰道,“你若心里有了什么人,不必考虑她的家世如何,尽管告诉本宫和你父皇,你毕竟是太子,没有个可心的人在身边陪伴,为母亲的心里多少会有些放不下。”
“是,儿臣定不会再让父皇母后和太后为此事忧心。”初永望再拜。
葛太后低头看着初月晚:“小妖儿,你陪你太子哥哥去了,看那几个人里,有没有中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