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初月晚拍了拍自己摔断的腿,“在这之后。”
“我听说你摔了腿。”初永奕道,“想去看你,可是皇上不让我去。他的眼神看起来……像要杀了我。”
“皇兄不会杀十一哥哥的。”
“他会的!”
初永奕的情绪忽然有些激动,他攥紧双手,初月晚能听到他急促的喘气声。
“他可以杀掉任何人。”初永奕固执地坚持着。
初月晚知道他的性子执拗,握住他的手安慰。
“十一哥哥,你先不要怕,也不要再弄那些吓唬人的东西了好么?”初月晚道,“若有什么事情,去椒房殿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初永奕许久才平静下来,点了点头。
“那我回去了。”初月晚道,“十一哥哥多保重。”
“我的冠礼……”初永奕忽然说道,“我的冠礼小十三会来吗?”
初月晚竟然不知道他的冠礼要到了,跨过门槛的脚停住:“我会来的,在什么日子什么时辰?”
“明日巳时,在这儿。”初永奕道。
初月晚疑惑:“皇子冠礼,难道不是应该在乾英山或者宗庙举行?这次冠礼后,十一哥哥应该封王了才对。”
“没有的。”初永奕摇头,“皇上,没有安排我的冠礼,但是我算着日子应该就是明天,本来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现在,小十三也会来,那就太好了。”
初月晚怔怔地点头答应他,转身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初永奕忽然想起她的腿上有伤。
“不用了十一哥哥。”初月晚婉言回绝,“不要让人知道我今天来见过你。”
……
为什么都乱套了呢?
前世的事混乱成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楚。
先是母后的病情令人心忧,又是当初可能是被毒死的,现在十一哥哥又提醒自己当心皇兄,还有那个不知所云的纸人。
初月晚根本睡不着,索性点了油灯,拿纸笔来摊在小几上写写画画,想要把所有的事情串成一条线。
现在,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她执笔在“自作孽、不可活”这列字上画了个圈。
这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十一哥哥在警告自己。
有一个更加可怕,可怕到不敢提及的人,是自己要面对的人。
太子哥哥被蛊惑了,父皇也被蛊惑……前朝的大臣从太子哥哥登基以来已经进行了大换血,所以不大可能是前朝的人在蛊惑他们。
后宫的人太子哥哥并不亲近,很难说有所关联。
还有什么人?
初月晚这个时候才后悔自己对周围的人事了解太少,或许现在得不到任何解答,等到了那一世,或许应该多多接触才好。
她头痛地搁笔躺下,拍拍胸口的长命锁。
京城上下事什么都精通的小舅舅,要是你能帮帮我就好了。
她说罢,一瘸一拐地穿过小道,走回椒房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