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姑娘一个抱臂满脸不屑,一个抱鸽子一脸好奇。
韩太傅托稳刀,初月晚摩拳擦掌。
她看准刀子,毫无章法地扑上去。
“咦?”初月晚抓着韩太傅那只厚厚的大手愣住,退两步,那把刀子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那韩太傅根本没躲。
初素菁看见已经跳脚了:“太傅太过分了!还带白给的?!”
庄涵本来是站在初月晚这边,可也觉得不妥:“韩太傅,如此放水是不公正的,为人师者应一碗水端平才对。”
初月晚自己也懵了,拿着刀子不知所措:“太傅何意?这样岂不是要让裕宁里外不是人。”
“这刀子乃是缴获的赃物,长期在一个地方保管赃物,总有些不稳妥。”韩太傅捋须道,“规矩照旧,菁郡主必须能抢过我,才能拿回自己的东西。如今在裕宁公主手里,不过是暂存而已。”
倒也是,经纬院韩太傅这里放着,说不定哪天就丢了。而放在初月晚这儿,初素菁总不能擅闯宫门偷回去。
“可是说好要试试身手的……”初月晚还是很失落。
韩太傅看看她:“裕宁公主不必遗憾,照您刚才那个身法,必定抢不到。”
初月晚:“??”
太傅认真的?
虽然人家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戏,可是你这样直白地说就很伤人嘛!
初素菁“嘁”一声:“放在她手里岂不是更容易了。”
说着,她伸手就朝初月晚去夺刀。初月晚护住短刀撤步,竟然闪过了她的进攻。初素菁惊讶了一下,不服气地再次上来抢。初月晚不反击,只是躲开,脚步身法格外灵活,连衣裳都没让她扯到。
初素菁兜了一圈下来毫无收获,匪夷所思。
“哈哈哈……”韩太傅笑道,“菁郡主觉得容易么?”
“你怎么可能……”初素菁指着初月晚。
“我平日里练舞穿十几斤的衣服呢。”初月晚蹦这两下一点都不累,甚至觉得没活动开。
初素菁震惊了:“十几斤?”
看到她这反应,初月晚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付出的汗水终于有了回报!
然而接下来初素菁的话再次戳到她脑门儿上:“你天天负重为什么还这么胖?”
初月晚气哭:“人家不是胖人家是……是……是还没长开!”
“裕宁裕宁不要和她计较。”庄涵将鸽子交给韩太傅,过来抱抱初月晚。
初素菁这一招百试不爽,算是报了夺刀之仇。
初月晚本来不在乎胖一点还是瘦一点了,可是有的人说起这些词,非要带点褒贬的色彩进去,就十分讨厌。
她也不想再跟初素菁说话了,立刻跟庄涵告别韩太傅,离开这里。
“菁郡主为何如此针对裕宁?”庄涵走出来问她。
“小时候有些恩恩怨怨。”初月晚说,“应该是记仇了吧。”
“菁郡主记仇倒也是挺厉害的呢。”庄涵叹气,“世子殿下和她完全不一样。”
初月晚也觉得阿康和菁儿完全不一样,但是有些时候,又觉得他们很像。
比如对父亲的不满。
二皇兄总是给初月晚一种又亲近又疏远的感觉,她看不懂这个人。
可即便这一家子奇奇怪怪,初月晚还是不希望他们像前世那般结局。
不知道今世,是否有解?
她低头看着初素菁那把刀子,刀柄上镶嵌着一块绿松石。
绿松石,是托玻国所产的一种宝石,在中原是没有的。这柄宝刀,应该是从外域送来的礼物,所以菁儿如此珍惜啊。
“菁儿的母族萧家是大皋朝的名将世族。”初月晚抽刀出鞘,磨得光亮的刀身上遍布绚丽的刀纹,“至今还有很多人驻守着大皋边疆。或许菁儿以后,也会是这样的名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