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我了?
初月晚宛如溺水一般,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在这边也会见到裘鸣?
不对……完全不对,那一世他行刺之后被雷电劈中烧伤不得不戴上面具遮掩,为何前世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戴着面具的?
好在那个戴面具的人只是默默看着初月晚,并没有朝他们靠近。
应顺察觉到初月晚的状态有变,道:“殿下不要怕,这个人是皇上身边的虎贲中郎将。”
“虎贲中郎将?”初月晚愣住,“是荆叱荆大人么?”
“荆大人?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殿下可能不知道,新帝登基后,就换了。”
“那现在这位……”
“不知道名姓,皇上叫他裘中郎,应是姓裘。”
似乎是听到他们的话,那戴面具的人走来。
“拜见裘大人,裘大人夜安。”应顺俯首一拜,仍旧挡着初月晚。
那人靠近,大手不由分说一个暴扣在应顺头顶,将他向一旁丢开。应顺完全无法反抗,一下子跌在地上,急忙爬起来:“吓着我们小殿下!皇上拿你是问!!”
初月晚几乎被他的阴影笼罩,腿有些发软。
好在脑子还清醒,她假装自己不认识,仰头刻意做出一点架子来:“裘中郎?烦请退后。”
对方在她面前停住:“你、就是裕宁公主?”
初月晚听出了他的声音。
虽然有些苍老了,但还是清清楚楚,一定是裘鸣。
初月晚之前已经和这个人有过那么多次交锋,虽然身体还是本能地会害怕他的威慑,但是心里渐渐镇定下来。
况且现在是长大的样子,比小时候高许多,对方站在眼前,压迫感小了很多。
“是的,我就是裕宁公主。”初月晚道,“不知这么晚了,裘中郎为何要在后宫之地出没?”
对方没有回答,花白的头发随着风微微飘动。
那一世这个人不是这么不爱说话的。
“应顺。”初月晚看着旁边,“你回去一趟。”
“殿下!您不能自己在这儿!”应顺忧虑。
“裘中郎是皇兄的禁军统领,相信他不会对我太过无礼。”初月晚道,“应顺可以多叫几个人来热闹热闹,若皇兄在,也可以告诉皇兄一声,问问他,是不是他今儿安排了裘中郎出来巡夜?”
“是。”应顺明白了意思,急忙转身跑去。
初月晚等到应顺走了,才重新看着裘鸣。
“裘中郎,把面具摘了。”初月晚命令道。
“为何要摘?”裘鸣问道。
“不需要理由。”初月晚道,“我是公主,让你摘你就得摘。”
“虎贲中郎将听命于皇上,裕宁公主怕是没有这个资格。”
初月晚本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也算是尝尝“滥用特权”的滋味了,可是哪里知道对方一点都不买账。
父皇总是说晚晚可以下命令的,晚晚的命令就是父皇的命令,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什么用嘛!
“哦是么。”初月晚强打镇定,“那我有什么资格?裘中郎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