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好奇地看着他。
初永望这么一想,才想起原来自己身边那么多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孤独,可是好像从记事了,初永年就一直陪着自己,当初永年不在身边了以后,初永年的孩子仍然在自己周围。
云锦书虽然调皮得有点讨厌,但是少年时很多记忆里都有他,包括很小的时候一起带裕宁。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时光。
“真好啊……”初月晚感叹,“皇兄也有很快乐的时候呢。”
初永望发现中计了,初月晚借口说自己不开心的事,其实是要他想起好事情来。
他夹起一小块鱼肉,放在碟子里拨弄。
贾晶晶忙道:“皇上,老奴给您剔刺吧。”
“不必了。”初永望道,“我就是想试试,自己弄这个,是什么样子的。”
“皇兄你那块刺特别多……”初月晚发出了一个过来人的警告。
初永望不以为意:“就是这块,某人自告奋勇要给朕剔刺,结果剔得不干不净,吃下去卡在嗓子里,裕宁差点就没有朕这个皇兄了。”
初月晚震惊:“什么人竟敢谋害太子?!”
初永望白眼一翻:“裕宁最近一直在调查的某个人。”
啊……这个人。
初月晚细想,二皇兄真的干出这种事情来也一点都不奇怪啊。
“肃亲王那时喝醉了,实在是荒唐。”贾晶晶打圆场道。
“他自己给自己剔都会卡到,朕都怀疑他哪里来的勇气……”初永望头上青筋直跳,“朕那时候才五岁,要是真死在一根鱼刺上面,他就是皇帝了吧?”
初月晚端着碗苦笑,一个锦衣玉食的王爷剔鱼刺的水平能有多高不言而喻。
怪不得皇兄对鱼产生了那么大的阴影。
初永望一门心思剔刺,也不吃了,但是旁边贾晶晶看起来他似乎像在剥人骨头一般。
“裕宁可要记得之前朕说过的话。”初永望提醒道,“别在插手这些事情了。”
“嗯。”初月晚答应着。
她吃完了饭,初永望还在跟鱼刺较劲。
“皇兄,你还记得贾姐姐么?”初月晚看他一时半会儿应该忙不完,便提起来。
“哪一个?”初永望头也不抬。
“贾府的贾芜优。”
“她?前些年不是在马场摔伤了么,从那以后一直瘫痪在床,没有消息了。”初永望道,“怎么突然想起她来。”
“没什么,就是最近总是想到些以前的人。”初月晚耸耸肩。
“她的兄长也已经从边关回来了,你是不是想问关于云锦书在边关的事情?”
他猜得太准,虽然初月晚也是关心贾芜优的情况,但是很不单纯地的确是想知道云锦书当年在边外的经历。
“贾将军,就是飞虎将军么?他回来了?”初月晚惊讶。
“他年岁不高,按说朕想让他在外面多待几年的,但是去年京中有些必要事情,就将他调动回来了。”初永望道,“目前还没有再次调去的打算,裕宁想见,也是可以见的,不过,云锦书希不希望裕宁知道他的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