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的装扮,也是好好问过了芙蕖跟应顺,晚宴上面应该做什么样的准备。应顺说:“既然是宴会,那就得隆重一点,才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隆重一点么,她从前参加父皇办的筵席,也是要盛装出会。但是现在,父皇的丧期虽然在皇兄的要求下暂时打住,她依然不好太过招摇地妆点自己和大肆乐舞,便把原来应戴的金簪都换成了银白色,取继续戴孝之意。鼓乐也特地没有选择欢快激昂的类型,而是挑了一些比较委婉动人的神乐命人演奏。
可这些偏门的东西,在王世廉等人看来听来,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
今日半晌时候,初月晚已经去打探过了口风,知道郭思跟初永奕曾经在御花园里见过一面,但也仅仅是一面之缘,两人既没有聊的很投机,也没有长时间待在一起,反而是郭思见了初永奕以后,很快跑掉了。
“怎么会跑掉呢?”初月晚得知之后问回来的宫人。
“该不是十一殿下对郭姑娘有意,郭姑娘在害羞?”芙蕖那时候小声提醒。
初月晚没办法判断。
她看着跳舞奏乐的人,对王世廉道:“王大人,今夜的乐舞,是裕宁特地向摩天塔大国师借来的,想来和宫中平时的乐舞,差别很大吧?”
王世廉背后一阵凉意。
难道公主故意将大国师的人带过来,让自己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拿得上台面的乐舞?
这……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这些外面来的姑娘,就算各有所长,也很难说比得上从小到大就为这一件事练就一身技艺的专职之人。
王世廉紧张道:“的确,天壤之别。”
初月晚摆摆手:“王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从小到大多接触的都是这些神职乐舞,对宫中的虽然也看过不少,却只知皮毛,故此也请王大人体谅裕宁说得不好的地方。王大人千万不要因为我的几句说法,就动摇了本心里觉得正确的安排呀。”
王世廉一惊。
难道……公主殿下在警告我,不要擅自编排,要仔细看看她给出的“模范”?
是要照着神乐编排才行吗?
初月晚困惑地看着他,心想为什么王大人脸色这么白,难道今天说得真的太过分了,这点安慰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