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雁看不下去了,告诉别人说自己想吐,然后独自离开了宴席。
宴席上的欢声笑语还在继续。
……
跳完了舞,也算是淋漓痛快,哲提十分满意,搭着云锦书的肩夸赞不绝,简直要跟他拜把子做兄弟。云锦书应付过去,便说需要小解,走了出去。
狄伊跟过来,云锦书择了个没人的地方停下,坐着望向她。
“你已经把我的底细查清楚了?”云锦书笑道。
“只要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底细就很好查。”狄伊倚着廊柱道,“因为如今整个达沓最想了解的那个人就是你。”
“有用的东西,找到多少?”云锦书并不着急。
“没有。”狄伊笑了。
云锦书意料之中。
“越是大家都了解的人,越难去控制,也越难让人相信这是真的。”狄伊道,“就算我现在告诉别人你是谁,你觉得会有多少人相信,就算相信了,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这场战争还是会继续,所以思来想去,真是毫无用处。”
“那你为何还要提醒我?”云锦书明知故问。
“因为我也想知道这场战争的起因。”狄伊道,“达沓与大皋一直有摩擦不假,但是若真的已经兵强马壮,想要夺取大皋的江山,又怎会采用那般卑劣手段抢夺圣女,引得对方正式宣战。这其中确实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云锦书没有接着说,于是狄伊耐不住问道:“大皋的天临福将,究竟是怎样出现的?”
“知道岳清欢吗?”云锦书问,“大皋的国师。”
狄伊愣了愣,摇头:“知道有这个人但是……有什么关系?”
云锦书道:“天临福将一说,是他提出来的。”
狄伊:“那丹朱圣女身上有两点朱砂的说法……”
云锦书摇头:“谣传而已,不足为信。既然那边能找到人,自然就是有接应者。大皋有内鬼,达沓也有,两方挑起战争,共同牟利。”
狄伊不解:“为什么一个国师要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他依靠着皇帝给予的权力,若真的玩脱了,或许大皋就没有了呢。”
“若他不在乎大皋存在与否呢?”云锦书也不反驳,顺着问,“也或许是想要挑起两国鹬蚌相争,他在其中渔翁得利。就像祭司院,离了天狼王,其他的部落和达沓的百姓,就不再相信祭司院的神威了么?”
狄伊皱紧眉头。
“现在祭司院很聪明,没有直接反对城中有中原人、乃至云锦书还活着的说法。”云锦书道,“这个时候祭司院需要笼络人心,越是混乱,他们越要装出一副高深莫测运筹帷幄的样子,现在祭司院文牍库被外人摆了一道,但是什么都没丢。他们肯定也想知道对方的目的,就该放出诱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