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也被她这一跪惊到了。
任媛跪下以后眼泪也跟着掉,瞿氏呵斥道:“不准哭!”
“母亲,长姐之前说,或许是有人伪造的字迹,二姐是被冤枉的!”三姐儿任秀急忙站出来替任媛说话。
“父母训话,轮得到你多嘴?”瞿氏一个眼神把她瞪到边上去。
任媛哭着说:“母亲!真不是我!我哪里敢把那个灾星引到咱们府上来!给阿媛多少个胆子也不够的呀!”
任光看着那字迹直搓额头。
“那你倒是说说,字迹可以伪造,那主母印章,也是伪造的?”瞿氏冷声问。
初月晚几乎让她的变脸给吓到,之前在园中看她被八皇姐唬得头也抬不起来,这会儿对着自己家的庶女竟然如此威风。
任媛还在哭:“母亲,可能是有人偷了印章,阿媛真的是冤枉的!!”
“你姐姐已经嫁为人妇,那些时候都不在府中。除了你和任秀,没人能碰到印章。”瞿氏怒道,“还在狡辩!”
她这样骂,任媛更是哭得说不上话来了。
初月晚察觉到她应该是吓住了,不管有没有这事,反正不敢认。
可是她若真的不认,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闹到查验笔迹,找不到端倪的话,相府的主母看起来是想要拿她出来顶包。一个庶女,和整件事比起来太渺小了。
“阿媛。”任光对二女儿道,“若真的不是你,那你可能想到什么人要陷害你?”
任媛捂住嘴不敢哭了,也不肯吱声。
任光再道:“你尽管说,今日辅国公和裕宁公主在这里看着,你说出谁来,也不能拿你如何。”
初月晚紧张地看着他们。
“是......是......”任媛说着抬起头来,目光转向了任姝。
任姝眼睛瞪大。
任媛蓦地伸出手来指着她——背后的任家主母:“是母亲!”
“你?!”瞿氏愕然。
云勤捋着胡子看热闹,初月晚惊讶不已,然而不动声色继续听着她要说什么。
任光也没有即刻打断,而是让她继续说。
“父亲!”任媛哭诉,“先前中秋时,女儿在夜市上与孝亲王偶然相逢,孝亲王对女儿有意,近来时常托人往来书信,似有与女儿相好之意,可是母亲次次没收孝亲王寄送来的物品信件,不许女儿出门,就连今日诗会也故意不请孝亲王前来。”
她说着扭头冲向瞿氏:“母亲,女儿知道你为姐姐的亲事怀恨在心,可是信王殿下不喜欢姐姐又有何用?你不满姐姐嫁到侯府,为何要阻止女儿的前途?只是因为女儿只是一个庶女,不配得到您的垂怜吗?”
“荒谬!”瞿氏喝断她。
任光抬手让她先不要辩解。
“当真有孝亲王的书信和物品?我怎么不知道。”任光问瞿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