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攥紧拳头,初月晚紧张地看着他。
突然“嘭”的一声,那拳头砸在了桌上。
……
京中,信王府。
贾晶晶疾步领着初月晚进来,初永望看见她,大略知道了情况。
“父皇是不是发怒了?”初永望不等她打招呼,先问起了事情。
“太子哥哥还知道父皇会发怒呢!”初月晚走来在他旁边坐下,“事情不好办了,父皇倒是没有责备毛大人,却开始调查八皇姐背后的人了,父皇想要压下先皇后这件事,不准任何人提起。”
“父皇心里有鬼,自然不愿提。”初永望一点也不意外。
初月晚不安:“太子哥哥,父皇这次是按照裕宁的说法,‘莫要惊扰先皇后在天之灵’的说辞下令的。且不管当年的事究竟有何隐情,父皇绝对不可失了自己的颜面,就算他要用杀的,也会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啊!”
初永望欣喜:“裕宁如今如此晓事明理,本王真是欣慰。不过裕宁为何这么担心?”
初月晚摇头:“太子哥哥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事情就是你让裘鸣捅出去的,裕宁怎能不担心呢?”
初永望对她已经不能说是刮目相看了,简直是要挖目才行。
本来她会知道毛八千是自己的人就已经十分有趣,现在她连自己让裘鸣干什么事都能猜到,料事如神真不是盖的。
那样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裕宁莫慌,先吃点东西压压惊。”初永望叫人端上蜜饯来。
“而且,”初月晚一边拿起蜜饯一边接着说,“之前二皇兄在调查裘家旧案,本来都结案了,现在闹得满城风雨,他是继续追查好,还是不查了好?你这不是要他难办么?”
“裕宁,这本王就听不懂了。”初永望道,“初永年与本王间,目前可是你死我活之险恶,本王巴不得他堕入无间地狱,死不足惜,他越难办,本王不是该越高兴?”
初月晚没法跟他说啊。
太子哥哥从来都是不擅长表达感情来的,谁跟他好,他跟谁别扭,也就跟裕宁还算说得通吧!
虽然现在这两人是有点让初月晚看不明白了,但是他说这话,还是没什么可信。
“太子哥哥,你当真要二皇兄死么?”初月晚问。
初永望嗤笑:“他死不死,都看他自己给自己多少余地,若他明哲保身早日退出争斗,或许还能活久一些。”
初月晚决定自己先退出他们之间的别扭了。
“总之,太子哥哥要先保重自己才行。”她说完把蜜饯塞嘴里。
“这件事与我无关。”初永望道,“之所以会闹出去,是因为老八被捕自己暴露了动机,让对此事别有用心之人传出,裘鸣不过是推波助澜而已。肃亲王一直将裘家旧案能压就压,象征性地做做幌子,没想查案,此事裘鸣也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干休。所以种种加在一起,稍加引导就会全面爆发,父皇想要压住,自然是不容易压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