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最近应该也有从达沓来的人了。”回轮东道,“他们怎么看待边境局势?”
菊英对此确有了解:“前日来了一位驻守西北的都尉,说贾家军现在已经在达沓王城驻兵把手,天狼王手中虽有火器,却并不擅长使用,所以拿下城池并未消耗太多时间,只是现在据说叛军庞固还活着,势必要集结其他部落对王城发起冲击。”
现在的天狼王自然是之前的五王子,现在兵败被诛,云锦书做事真是爽快。
回轮东愣了一下,苦笑道:“厉害,菊英姑娘虽是欢场人,谈起这些事来却头头是道。我明白了,和庞固还有一仗要打,恐怕中原皇帝得跟我谈条件了。”
“谈什么条件?”南宫缪拄着脸问。
“他不会白打仗的。”回轮东摇头,“只希望不是狮子大开口要折我达沓百姓,不然我就是死在这儿也不会答应。”
南宫缪在他的肩上拍了一把。
“还有一事。”南宫缪转头对菊英道,“信王殿下说,虽然云锦书可能快回来了,但是他回来未必是好事,还需要小心一些。康乐坊下面的东西如果找不到,那就只能把康乐坊封了,到时候菊英姑娘莫要恐慌。”
“无事,只是康乐坊不是说封就封得的。”菊英道,“这地方的势力盘根错节,若非皇命,没人有这个资格动摇。”
南宫缪挠头看着回轮东,回轮东和他面面相觑。
“说来裕宁公主现在如何了?”菊英问,“轻鸿之前来帮她问过一件事,我大致有了猜测,但是此事告知轻鸿很难说清楚,不知告知二位是否能够传达给裕宁公主。”
回轮东指着旁边的南宫缪,表示告诉他就够了。
南宫缪点头。
“是这样的。”菊英看着他,“奴家知道此事与小王爷有关,可此事涉及到了令尊……”
“我父亲死了,说了也没事。”南宫缪道。
菊英看着他那样冷漠的眼神,很快明白了原委。
“轻鸿所问的,是关于太后的浴芳镯之事。”菊英道。
南宫缪不解得很。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现在太后故去,浴芳镯好好在裕宁公主身边,为何轻鸿专门又替裕宁问到此事。
“裕宁公主的意思是,这东西是拿来做法的。”菊英道,“当年令尊曾来康乐坊下榻,恰巧是奴家陪侍,因而得知些许玄奥。”
什么恰巧,根本就是云锦书安排好的吧。
南宫缪不必多想也知道会是那样。
菊英接着说:“当时令尊对奴家并未说起浴芳镯,只说在真颂国有一种传说里的巫术,可以通过物件实施诅咒。有时候,血脉相连之人,容易被牵连受到影响。而浴芳镯的诅咒是裕宁公主始终想要弄清楚的事,奴家猜侧,浴芳镯的作用未必只为了诅咒镯子的原主人,也可能连带了裕宁公主。”
“可是诅咒并没有成效啊。”南宫缪道。
菊英疑惑。
南宫缪默然不语。
当初那个阵图是他画出来恐吓和做伪证的,并未真的把浴芳镯加进去,怎么可能会形成诅咒?
虽然真颂国的确有这样一种利用物件左右活人的手段,然而自己只是知其皮毛。
他不敢承认自己做过这码事,但对于浴芳镯也没什么好承认的,不是自己做的啊。
父亲难道也曾在做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