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晶晶欲辩,初永望制止了他:“算了贾公公,二皇兄说得对,本王如今是废太子,更是不该去扰了父皇的兴致。”
初永年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随后他拉着初永望,硬是踏上了另一条船。
……
康乐坊,众宾客听闻皇帝率群臣及友邦使者泛舟洛河,不少都跑来窗前眺望。
南宫缪也从雅阁的小窗看到了下水的一长串小舟。
“今夜不想如此平静,方才倒是吓到我了。”初佑康在他背后坐着饮茶,“还以为,只有搬云锦书回来才平得了事。”
“为何你会想到他?”南宫缪反问,“他现在没有得到皇上的诏令,是不得进京的。”
“他那个人,会等到诏令吗?”初佑康端着小杯,饮茶如饮酒。
“我不知道你这话,究竟是为他好还是想他死。”
“当然是为他好了。”
初佑康说着看向南宫缪:“不过,也是。他就算回来,也不会先找咱们的。”
南宫缪沉默。
他自然是不会告诉初佑康,自己究竟知道些什么。问起来,就说没看见,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现在并不重要。
南宫缪看到了一条船上好端端的信王,心里多少没那么紧张了。可是随即他却看到肃亲王,正紧随信王身后。
“那是你父亲。”南宫缪指着窗外。
“父亲?”初佑康马上站起来看去,“在船上?诶,那是……”
他又看了看皇帝的那条船,又看见了更多在意的熟人:“那不是鹰王殿下么?他今日大典结束之后,没有和南宫小王爷一起回去?”
这个不该问的问题终究是到了眼前,南宫缪摇头:“我与他也算不上走到哪里都要跟着的关系,他身为质子,跟着使臣的队伍在皇上身边也是自然的。但是……大典结束之后,他本是回了府的。”
“那小王爷也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这儿?”
“不知。”
听到他否认,初佑康看了看自己父亲所在的船,又看了看另一条船上的帝后和回轮东。
南宫缪并没有太过在意这个,他今日并非只是来找轻鸿,路上,也传了消息给裘鸣,让他出来盯防,小心初永望出些什么意外。
但是现在初永年在近旁,南宫缪担心裘鸣并不是他的对手。
初佑康担心的就更多了,只是船上的人员,就已经让他生出许多不好的想象。
正在此时,他们的房门被敲响,门外菊英道:“世子殿下,轻鸿姑娘回来了。”
“快进来。”初佑康道。
南宫缪站在窗边看了看他的背影,紧着眉。
轻鸿身着寻常百姓衣服,进房来,菊英在外合上门。
“出大事了。”轻鸿来不及对他们用敬语,“泰清宫走水,虽然已经扑灭了,可是没有寻到大国师和公主殿下。旁听到礼官说,因为收拾被焚烧的宫殿,大国师已经和公主回了摩天塔,可是若没有事发生,为何庆典之夜走水这么大的事,摩天塔并未和礼部知会,若非奴家去看到,恐怕根本就不会走漏出来。”
“道场的只有巫师和礼官么?”初佑康问。
轻鸿点头:“可是夜太黑了,看不真切。眼前所见,皆是礼官。奴家也是摸黑进去,不敢让他们看见奴家的装扮。”
初佑康回头看着南宫缪,两个人都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