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望疑惑地看着他。

“只是不知道，十一殿下同意与否。”云锦书说着，望向宫墙外茫茫的洛河。

……

午间，初月晚正在椒房殿用膳，便听见院外通传道：“皇上驾到！”

“让朕看看，晚晚怎么样？”老皇帝阔步走了进来。

云皇后放下筷子起身，初月晚擦擦嘴从凳子上蹦下来：“父皇！”

“喔唷，生龙活虎的！”老皇帝连忙要来抱。

初月晚拉住他的手：“父皇不要抱了，晚晚都长大了，父皇抱不动的。”

老皇帝抚膝而笑。

“正说呢，晚晚又长高了不少，脸蛋还是这般圆润，肉可都实实诚诚没有白吃。”云皇后说笑着，捏了一把初月晚的脸。

老皇帝在桌旁落座，拉着初月晚看了许久。

“父皇怎么了？”初月晚问。

老皇帝叹了口气，眼中有些泪光：“晚晚，父皇对不起你。”

“父皇不要这样说，错的是说谎的人，怎会是被骗的人呢？”初月晚安慰道。

老皇帝擦了擦眼角，点头笑道：“是了，朕以后，不会再委屈晚晚了。”

初月晚笑眯眯地说：“晚晚不委屈，今次能为父皇解难，晚晚再高兴不过了。父皇可要保重龙体，晚晚才安心呢。”

“好，父皇答应你。”老皇帝点头，“来，别光陪朕说话，多吃点东西。”

初月晚在他身旁坐下，借着吃起菜来。

云皇后给老皇帝夹了些菜，老皇帝摇头。

“可是小厨房今日的菜式不合皇上的胃口？”云皇后担心道。

“没什么，只是朕连着许多日食欲不佳，想来是换季脾胃不服所致。”老皇帝道，“喝些汤就好了。”

云皇后放下菜碗，给他盛了一份汤。

一桌人吃着饭，又听见外面动静，通传之后，初永望走进来见礼：“父皇，母后。”

“这小子肯定是来蹭饭的。”老皇帝笑着指指他。

“儿臣运气真好，赶上了母后宫中的美味佳肴。”初永望顺着他调侃，“不知父皇肯不肯赏儿臣一碗。”

“赏！”老皇帝挥手。

太监赶忙来加了个凳子，云皇后察言观色，往旁边让了让，那太监也懂事，在此之上又让了一人的空余，把凳子加在了皇帝另一边。

初永望坐下，也讨了一碗汤。

跟着老皇帝来的刘存茂退到一边抿着嘴儿不出声地乐，让老皇帝看见了，便问：“你们一个个高兴成这样，笑什么呢？”

刘存茂便道：“老奴见皇上身边一子一女，真真儿是个‘好’呀！”

老皇帝笑着捋须：“好，确实是好。”

他喝了半碗汤，擦擦嘴转头看着初永望：“朕想着，上次罚你也罚了不少时日了，这次算你将功赎罪，就把太子的位分，还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