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坊的地道不是通往莫太尉那里么?”初月晚问,“莫太尉现在已经革职查办,在牢中蹲着,不知道莫姐姐如何了。”
“那通道的尽头在莫雪盈的院内。”云锦书道,“她与那孩子也都在狱里,怕是不好脱身。”
“莫姐姐本就神志不清,无法照顾彰儿。”初月晚担心,“现在又在牢狱里,谁人能照看他们呢?”
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晚晚别担心,此事有人能办。”云锦书说。
“晚晚并不是要求一定要解救她们,毕竟国法在上,不应擅自因特权而违背。”初月晚蹙眉,“只是晚晚觉得,地道之事应当与莫姐姐和彰儿没有关系,希望早日确定他们的清白,放出来才是。”
云锦书知道这样多半是不行的,即便查证了,那老头子若是不认罪,皇上还是得关着他的妻女外孙,逼迫他吐真言。
但他还是应承下来:“臣会想想办法。”
初月晚知道他不会敷衍自己,只是小舅舅总是太在乎自己开不开心了,只要自己提了,这件事难办也会办成。
“怎么嘴就比脑子先一步呢?”初月晚暗暗自责,“若是先想到这些,不紧着说出来就好了,哪怕要救人,也是我自己出面才好。”
郎氏看了他们每个人一眼,道:“又谈这些事,真真是下不来朝堂了,你们两个老爷们儿倒也罢,别把我们裕宁也带得如此迂腐。来,裕宁宝贝,多吃点,别和他们说话。”
父子俩也赶忙吃东西堵嘴。
云锦书喝了口茶,忽然胸口一阵不适,捂着嘴咳嗽几声,放下筷子。
“小舅舅怎么了?”初月晚急忙帮他抚背。
“没事,呛到了。”云锦书苦笑着摆摆手,“父亲,我失陪一下。”
“下去换身衣裳,都弄脏了。”云勤看出他的回避,答应下来。
初月晚担忧的目光跟着云锦书朝月门外走去。
“裕宁不要担心,他那伤都没事了。”郎氏不忍心让她那么在意,安慰起来。
“外婆,您说实话,小舅舅的伤究竟如何?”初月晚拉住她的手,“那夜我知道是他,亲眼看着岳清欢如何伤他的,很严重,是不是?”
郎氏无法在她这样的注视下说谎,一时摇了摇头,没有出声。
“裕宁……”云勤也劝解。
“人的身体到底也不是铁打的呀。”初月晚知道了,忙说,“我见府上也没有太医过来,离小舅舅受伤过了才几日,好也好不利索的。这样,我指个信得过的太医来看看。”
云勤摇头:“不成,裕宁,若是太医来了,皇上就会在意那晚是他。肃亲王眼目众多,往来人员一定不会瞒过他,到时候这就成了一桩罪证。”
“那也要好好医治才行。”初月晚焦急地出主意,“要么让小舅舅多来宫中,在宫中治疗呢?”
“内宫也不是臣子应当去的地方啊。”郎氏阻拦,“我们也担心他,可是他一直对我们也不说究竟伤成什么样子,只说放一放就好了,裕宁若能多上话,千万也帮外婆问一问。”
初月晚忙点头:“外公外婆,请放心。如今的裕宁,可以保护小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