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殿下,王妃殿下。”云锦书行礼,“有失远迎。”
“驰俊侯回来了,真好呀。”初永年马上端起酒杯。
云锦书推却:“王爷,微臣伤还没有好利索。”
初永年故意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道:“哦对了,驰俊侯不宜饮酒,本王怎么给忘了?你喝茶便好了。”
萧瑶华也举起酒杯:“驰俊侯为国建功立业,如此身负伤痛,果真是大皋忠心不二的良将。同为将门之后,不禁感慨良多,妾身也随王爷敬驰俊侯一杯。”
云锦书举起茶杯和他们夫妻二人对饮。
初月晚担心着他的身体,却不敢抬头过多注视。
不能让二皇兄发现自己关心过度。
“小舅舅,方才你究竟是做什么去了?”初月晚演道,“二皇兄说,你才不会水土不服吃坏了肚子呢。”
云锦书立即听出来,苦笑道:“实不相瞒,臣方才不只是解个手,还顺便去布置了一番惊喜给小殿下。”
“什么惊喜?”初月晚好奇。
“既然是惊喜,便不能让晚晚知道不是?”云锦书吊着她的胃口。
初月晚知道他应该是在搪塞,但此时就该顺着演下去,做出一副猜测会是什么惊喜的模样。
初永年定是要凑这个热闹的:“驰俊侯准备了什么惊喜?是只给小裕宁的,还是我们都有份瞧上一瞧?”
云锦书赔笑:“本来是微臣私心,只给小殿下的,既然王爷来了,那自家人也不必见外,一同来观赏也未为不可。”
“驰俊侯爽快呀。”初永年很满意,使了个眼色给萧瑶华。
萧瑶华掩唇笑道:“妾身倒觉得王爷不解风情。”
初永年和她一唱一和:“本王如何不解风情?这世上还有比本王更懂风情的人么?”
“裕宁如今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了,与心上人相处,谁愿意身边多那些看热闹的人呢?”萧瑶华问。
初月晚蓦地红了脸。
“小裕宁竟然已经这么大了么?”初永年故作诧异,“说来菁儿也是同样的年纪,这是顶好的年华啊。”
初月晚想起今日和回轮东他们说的话,想来迟早鹰王会提亲,但是先问菁儿本人的意见最好,于是没提。
云锦书也默契地没有提起此事,而是说:“小殿下和菁郡主都还是孩子,王爷这样想也是自然。”
“那你准备的这份私心惊喜,可不是把小裕宁当孩子了吧?”初永年问。
萧瑶华也已经早早注意到初月晚头上的那支钗子。
皇后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论是她真心在乎初月晚的心意,促成有情人也罢,还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也好,初月晚要嫁回云家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且他们可能还想着趁云锦书回来早些促成,以免夜长梦多。
“好个老妖婆,真想不通她怎能这么随意。”萧瑶华心道,“若是菁儿的终身大事,如何也不能任由不谙世事的小孩子自己决定,要为她选个稳妥的夫家才是。”
听了初永年的话,云锦书道:“这惊喜……还当真是给小孩子的。所以不知是不是会马屁拍在马蹄子上,微臣实在紧张。”
初月晚连忙起身:“晚晚是小孩子!晚晚就喜欢小孩子的东西!”
旁人都被她的模样逗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