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还没想好说辞，云锦书已经帮她道：“皇上，小殿下高兴得都懵了。”

“哈哈哈，也是也是，这么大好的事儿啊。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老皇帝并未起疑。

初月晚还是有些控制不好自己的表情，急忙低头避免被注意到。

“晚晚是不是累了，先回去歇着。”云锦书说着看向寒香和芙蕖，“你们陪好小殿下。”

“是。”芙蕖和寒香齐声道。

“小舅舅，我怕。”初月晚小小声地说着，拉住云锦书的袖口。

云锦书不敢就离开她，回头看了一眼云皇后。

云皇后马上心里有数，转头继续跟皇帝劝酒，顺便帮着初永望说话去了。老皇帝越说越觉得欢喜，不禁当场决定，择最近的良辰吉日给初永望举行大婚，把葳蕤风风光光地册为太子侧妃。

最近的吉日，不就是明天么？

哪有时间准备。

初月晚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是婚事，一会儿是生辰，一会儿是孩子，一会儿又是二皇兄刚刚捏碎的酒盏。

他在云锦书的护送下再次从宴席溜了出来，坐在透气的地方歇着。初月晚握紧他的衣袍，把脸埋进他的臂弯里。

云锦书没有再强行保持距离，而是抬起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晚晚在担心什么？”云锦书问。

“太子哥哥。”初月晚轻声说，“小舅舅，你说葳蕤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快就有了呢？太子哥哥，怎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呢？关于早先就看上葳蕤的事，分明……”

“晚晚觉得有蹊跷？”

“父皇在那里，母后也在，晚晚不敢觉得。”

这话说进了云锦书心里，在皇上面前，有很多话是说不得，甚至想不得的。

“小舅舅。”初月晚抬头看着他，“你知道太子哥哥在做什么吗？”

云锦书摇头，诚实道：“臣不知。但臣不会放任他不理的。”

初月晚还是忧心忡忡。

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见旁边初永年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带着一身酒气。

云锦书立即起身挡住。

“本王不是来打扰你们两个你侬我侬的。”初永年的眼神有些奇怪，他站在云锦书面前，一副焦急的口吻，“本王就是来问一件事。”

“王爷知道有些事，不该问吧。”云锦书警告他。

“你知道什么吗？”初永年抓住他的胳膊，“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子和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

“请问肃亲王，这件事与您有什么关系？”云锦书反问回去。

初永年马上扭头瞪着初月晚，那双狭长的凤眼此刻瞪得极大，初月晚惊住了。

“人是你送进去的，你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初永年逼问她，“到底那个女的做了什么，为什么太子把她留在身边？”

“王爷，请您适可而止。”云锦书反过来把他抵住，“您浑身都是酒气，别吓到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