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很自然地说:“那裕宁也能常来瞧瞧么?”
听到她的话,初永望察觉到什么似的,眼神稍有变化。
柳宓眉眼带笑:“自然,公主殿下随意。”
初月晚开心地回头又从窗户看外面去了,窗棱上没有糊纸,却是用的琉璃封窗,可以清晰地看到仙鹤在梅林踏步。
南宫缪、初佑康和关宪也都各自被安排了凳子坐下。
“关将军,”初永望叫道,“今日你去宸极殿,父皇气色可还好?”
“回太子殿下,皇上可好了!”关宪率直地禀告。
初永望被他这种讲话方式弄得想笑,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笑,只是挑了挑眉。
“太子哥哥,你今儿怎么出来玩儿了?”初月晚问他。
“本宫原是在陪你皇嫂,不过柳相去请父皇临驾诗会,父皇嫌天冷不愿意动,就叫本宫代为出席了。”初永望道。
初月晚现在听他说“皇嫂”就一阵不舒服,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皇嫂还好么?”初月晚问。
“最近有些显怀了,行动就减少了些,总是在宫中歇着。”初永望道,“太医说胎象稳固,没什么问题。”
初月晚没再多问。
“阿康啊。”初永望对旁边的初佑康道,“你父亲最近好些了没?”
“二皇兄怎么了?”初月晚记得之前初素菁来的时候,二皇兄看着还好好的。
“父亲最近病了,不过不严重,只是年前年后常有的小毛病。”初佑康说着有些为难的神色,“多谢太子殿下记挂。”
“啊哈。”初永望扭头一副笑意,“只是小毛病还好不了,这可不像他。”
初佑康不好说什么,额上有点冒汗,连忙起身:“太子殿下,裕宁,右相大人,我觉得屋里有点热,出去透透气,顺便也想去做两首诗了,失陪失陪。”
“柳某正好也要要去集诗稿,不如同行?”柳宓也跟着起身。
“你们去吧。”初永望打开扇子摇摇,“本宫就在这儿‘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等你们回来,就算想饮一杯都无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
初永望给了南宫缪一个眼神,南宫缪便起身跟着柳宓和初佑康一起出去。
关宪突然发觉自己身边人全走没了,就剩下公主和太子两人及几个服侍的,浑身都有点发毛。
“关将军也去外面瞧瞧,裕宁喜欢仙鹤,你帮她捡几根落下的羽毛,再折两支梅花来。”初永望说,“不会劳碌了将军吧。”
“不会不会,末将这就去。”关宪赶快抱了个拳,跑出去捡羽毛了。
屋子里服侍的本就是太子自己人和初月晚带来的芙蕖几个,看到这个情况,都乖乖地退到后面的屋子里。
只有他们二人在这儿了。
初月晚挪到初永望身边:“太子哥哥,有什么事么?”
“原是没有的,但听说你身边多了个新人,就叫进来瞧瞧。”初永望皱眉,“虽说关将军看着人不错,讲话行事也有分寸,可本宫总觉得最近很不对劲。”
“裕宁也觉得。”初月晚道。
“那裕宁觉得是哪里不对?”
“裕宁不晓得。”
初永望苦笑:“你不知道也正常,父皇的很多打算,我们是猜也猜不出的。不过他往你身边放了这么多年轻人,想必是要分云锦书的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