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已然猜测到此人并不是之前他想的那般的天才弟子，而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前辈。试问有哪个天才弟子能够随手抹去修真界人人避之不及的劫灵气息？

就算是史书上记载的逍遥道界第一人的剑仙冷邪也做不到。

“还不知道前辈名讳，小子斗胆，不知前辈能否告知？”

“我的名字鲜为人知，不过我的身份嘛，道空宗老祖算不算？”牧归夜仔细想了想，在逍遥道界，他似乎也只有一个道空宗老祖的身份了。

乔家家主差点背过气去。

“老祖是在五日前才回宗的，你不知道实属正常。”莫青瑶开口解释道。虽然乔家家主认得她，可她却不认识这个弟子。毕竟她连戒律堂都是一个甩手掌柜的存在，认得的弟子能有二十个就不错了。

“你是在哪里被劫灵袭击的?”牧归夜突然发声问道。虽然劫灵流窜到十八道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地级宗门和天级宗门也会时常组织围剿劫灵，但现在的道空宗可没有那种实力！

若魏国有一条通向界外的通道，那对道空宗来说绝对是比三百年前还要惨烈的灾难！

当然，先被灭掉的肯定是黑风门和天云派。

“晚辈是在吴水河旁查探时遇到的三阶劫灵。”

“吴水河……”牧归夜喃喃，看来有必要去吴水河走一遭了。

劫灵不会攻击凡人，甚至凡人根本就看不见劫灵，所以破碎大陆上的凡人文明极为兴盛。虽然那只劫灵有可能只是在路过的时候发现了乔家家主，但也不排除劫灵进入道界的通道就在吴水河附近。

自从修行以来，牧归夜便与劫灵打过许多交道。而自从卡在九劫圆满之后，他也曾多次前往破碎大陆采集灵药以及猎杀七阶劫灵。所以他对劫灵也是极为熟悉，知道这东西是修真界发展的最大障碍。

虽然其他九劫修士都是和八阶劫灵交手，但牧归夜也没办法啊，某个臭不要脸的问道系真天圆满到处追杀灵源系猎杀范围中的八阶劫灵，他总不能去和九阶劫灵打吧？再说了，也打不过啊！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乔依竹弱弱道。

牧归夜确认了乔依竹不会扑上来，便收回了手。

“本来还想往赵家走一趟，不过送上门来也好。不必再跑一趟了……”牧归夜忽然一笑，“倒是挺会来事的……”

“青瑶，跟着我。”

“是，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