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九婴石所来对吧？九婴石对老夫来说就是活下来的原因。你先听老夫讲几句话，听完之后，九婴石你自取。”黑蛇沉默片刻，便道。

也不管牧归夜是否搭话，他随即严肃地开口道：“老夫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这是老夫在这无尽岁月中认真分析所得到的结论。”

“说。”牧归夜眉头微皱，若放在平时，他早已提剑将劫教徒斩成两半了。之所以听他讲半天，也只是牧归夜心中对史书记载的松叶大帝有所好奇而已。而现在，牧归夜有些不耐烦了。

“老夫不知道你们对劫教的了解达到了什么地步，但你今后只需要记住一点，小心劫女！她的存在，比劫主——”

还未等黑蛇说完，他便忽然发现一声痛苦的嘶鸣，随即一头砸在了石壁上，整个山洞都开始摇摇欲坠。

牧归夜顿了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决定出手先将其救下来。

在空中稳了稳身形，随手击散掉落的石块，牧归夜随即便向下飞去，试图让黑蛇镇定下来。

但不等牧归夜出手，黑蛇仰头咆哮道：“哈哈哈，你怕了，你也怕了！老夫当年身为一族之长，没想到竟会一时糊涂，妄信了你们所谓的真相。可笑，可笑啊！若有机会，老夫定要生啖你肉，寝你皮——”

本为星海境界的黑蛇，但这一仰天哀吼之下，竟将牧归夜震得连退数步。其吼声之中的悲哀与癫狂，似乎诉尽了他误入歧路的一生的凄怆。

而在这一声咆哮之后，巨大的蛇首轰然倒地，本就摇摇欲坠的山洞此番更是到了崩解的边缘，而黑蛇已经再无生息。

牧归夜来不及再去思考其他，只得急忙将黑蛇的尸身收入乾坤袋中，随后带着几人便传送离开。

站在天空中，甚至都能感受到整座大陆的轻微颤抖。而山洞所在的山脉已经倒塌，并以此为中心，向着四周迅速蔓延扩散开来，尘雾直冲云霄，将天空染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大陆震颤，但超凡之下的修士却根本无法感知到。对他们来说，也不过相当于腿抖了一下。

而遗迹之中，惊云子似有所感，遥遥地将头转向牧归夜所在的这个方向。只不过被牧归夜所察觉，因此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牧归夜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了，便带着几人回到了营地。

此番所获信息量巨大，牧归夜还得消化几日。虽然乔依竹一直在追问之前发生了什么，但牧归夜总是支开话题，并不回答她。

若没有相匹配的实力，知道太多并没有什么好处。牧归夜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哪怕真天强者们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但他也不会去刻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