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源道界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牧归夜发问道。

“这个嘛……”女修眉头扭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说。“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呃……怎么说呢？短时间内应该是无法完全解决的。封仙系的人还在源道界，现在都已经常驻了。”

牧归夜顿了顿，远方的修士几乎全是几百几千甚至上万岁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这个所谓的“短时间”，少许也是百年。

向驻守女修告别之后，牧归夜随即便离开了。

灵源系有一处专门用以贮存各种各样的心法道术之地，此地搜罗了从古至今许许多多的道法。甚至一些被大势力奉若至宝的道法在此地也都有。这便是灵源系的权力，为了让人类文明更好地保存下去，迫不得已地搜集了这些道法。毕竟若劫灵大规模入侵，无论实力是如何强大的宗门，都有可能在顷刻间就被灭门。为了让自己宗门的传承断掉，有一些宗门便会自觉地向灵源系交出道法，使传承的火种不至于湮灭。

此地并没有名字，也有可能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为什么说有可能没有固定的位置呢？这是因为这些道法典籍都储存在一个特殊空间中，而掌管这个空间的人，便是远方第一智者，也是阵道第一人，空古阵君:漆智。

空古阵君掌控着道法空间，他走到何处，这个道法空间便在何方。不过空古阵君生性喜静，常年都会待在一个地方。

让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天下第一智者，是以单纯好骗着称的妖灵。人类修士是修为越高颜值越高，莫非妖灵是修为越高智商越高不成？

“来了？”

一条山脚的小溪蜿蜒而下，小溪一旁伫立着一块青石，似感应到牧归夜的到来，一道淡柔的男声忽然想起。

“还没。”

“……”男声沉默片刻，幽幽道：“你这样显得我很傻。”

“都说傻人有傻福。”

“我不是人。”

“看得出。”

“好了，说吧，找我何事？”男声无奈开口道。

“我……”

还未等牧归夜说完，男声便打断道：“这件事我做不到，你另请高明吧。比如你那流氓师父。”

牧归夜干咳两声，道：“我还什么都说呢！”

“本座作为天下第一智者，若还算不出你此行的目的，那本座枉修炼这万载岁月。”男声一下子变得高冷了起来。

牧归夜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反问道：“你不是只通阵道吗？何时还会算命了？”

“反正我做不到就行了，再说了我身为天下第一智者，会算个命有何稀奇的？”

“还傲娇上了。”牧归夜无奈地努了努嘴，道：“好歹也是前辈，能不能有点威严？”

“咳咳。”

伴随着两声干咳声，溪边的青石忽然虚化，随即化作一道青雾凝结成了一个俊朗的男子。

男子一袭绿衫，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脸庞温润如玉。妖灵一族本就颜值极高，更何况是真天境界的空古阵君了，牧归夜和他比起来，瞬间就成为了路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