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随录事在这儿的时间比县太爷都长,别看人家外表柔柔弱弱的,人家那脑袋好使着呢!我听随录事与我家督头说话时候,我都怀疑我听的是不是汉人在讲话了,到后面,我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了。”行教头说的夸张。
袁定珊又点了点头,她道:“啊……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带上他们?”
“随录事还说,书手回姚家的时候,把他们兄妹安排在鲁家就行,书手把鲁提辖的尸身送回去,鲁家对书手定是感恩戴德的,还能说容不下书手的随从?”行教头又道。
“哦……他安排的这么细……”袁定珊又惊讶了一回。
行教头就又笑了:“我看那姚公子一刻都不想在这双鱼城呆了,这里又脏又乱又干,听说晚饭姚公子都没吃,说咽东西剌嗓子,兴是水土不服了。”
袁定珊扁了扁嘴道:“嗬,这大老爷们儿,挑剔的很呐!”
且说来接袁定珊的那位姚公子,单名一个“修”字,字成致,那人看起来就没什么心眼儿,又是个心直口快的,听行教头说他要水土不服了,袁定珊便又特意往他那里看了一遭。
姚成致正在自己的塌上歪着,袁定珊轻手轻脚往那边去了,不等她靠近姚成致,就听他在那边细细地算着:“还有不到五两银子,且不说住的,吃些喝些,怕是不够啊……父亲也是,偏是兄弟们当中最穷的一个,还偏要托大,大伯那样忠厚的人都知道这事儿沾不得手,他倒是答应的痛快……就这些银子,可教我怎么带人回去……”
袁定珊默默垂了头又退出来了。
外面的小雨还没停,只狼落在了袁定珊的身边,袁定珊扭头看了看只狼道:“走,去找吴代蓝。”
只狼闷应了一声跟着袁定珊走了。
吴代蓝这边也有人看守,这个时候他正和端青远、端青珠干坐着。
袁定珊在门口看了一眼,她叹了口气轻声对只狼道:“这三位也挺尴尬的吧……”
“嗯。”只狼又应了一声。
吴代蓝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望了过来,在看到走廊下的袁定珊时,他起身往这边来了。
只狼躲了。
吴代蓝往柱子上一靠,盯着袁定珊道:“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我笑话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是喜欢嘴嗨的,我身手这么好,看谁不顺眼,直接上手不就行了?”袁定珊挑眉。
“你有话要问我?”吴代蓝又问。
袁定珊耸耸肩道:“借我些钱,来日我定是连利息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