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眯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不说话了,她那个样子,就像在心里酝酿什么坏主意一样,只狼弯腰看了看袁定珊,袁定珊冲他笑笑:“你不用在山上呆着了,咱们下山去找朱宝仪。”
只狼不大理解地问袁定珊:“朱宝仪不是被展靖之藏起来了么?我们去哪里找她?”
“盯着玄采就对了,他要动了。”袁定珊说的肯定。
佟氏制粪。
没有了朱宝仪和展靖之,铺子里依然忙活着,佛手也依然做着麦体力的粗活,他们并没有因为朱宝仪和展靖之的不在而发生任何变化。
秋娘出来了,她用团扇遮了下日头,四下张望着。
她的脸色不大好的样子,她似是来铺子里找人却又没找到,躲在对面角落的袁定珊看着秋娘往这边来,她忙把头缩了回去。
佛手没有注意到秋娘,可能他注意也没有什么用。
一个小子小跑着到了佛手身边,他向佛手小声说了些什么,又指了指自己的身后,佛手往那里望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儿往那边去了。
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
佛手赶着牛车停在了故人庄的侧门。
后面,袁定珊和只狼一直在跟着他,看到佛手下了牛车往侧门里去了,袁定珊和只狼忙跟上了。
里面居然有小娘子给佛手引路,看样子他是被这里的人叫来的,而且那小娘子直接引着佛手往三楼去了。
只狼上了阁楼。
阁楼建的有些粗糙,看样子营造师只是为了这里有个阁楼好看,而没打算让下面的人好好利用这个阁楼。
袁定珊看到了佛手,他进了一间屋子,袁定珊把自己倒掉在阁楼的架栏上,望向了那个房间。
屋子里有一个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丰腴的娘子,那娘子看到了佛手过来,她只笑笑接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并不理会佛手。
佛手不明白眼前是什么状况,他在等着那位娘子开口。
那娘子起身了,她俯身那一瞬间,大领口下的哺乳凶器呼之欲出,又因天气燥热,她身上那层纱罗穿了与没穿也没有什么两样,她伸手指了指桌子冲佛手道:“主子赏你的凉茶。”
佛手看看桌子上的茶,伸手拾了,喝了。
“司鸿姑娘找我?”佛手问。
“不是。”娘子回答。
“阁下不是司鸿姑娘的人?”佛手又问。
“不完全是。”那娘子如此回答佛手。
这又叫佛手不明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佛手的眉毛压下来了。
那娘子笑着看看佛手,她欺身往佛手身上一靠,笑的妩媚:“让你破戒,又让你认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
佛手额头和小臂上的青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