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雨水是司鸿春的人?”袁定珊问。
佛手又摇了摇头:“如果她是司鸿春的人便不会想着解开我身上的禁制了,小满是为玄采而来的,雨水是为我而来的,她们当然不可能是宝儿或者司鸿春的人。”
“嘶……啊,我说崔行川怎么莫名其妙地来看韩密云了,这两个是他带过来的吧?是吧是吧?”袁定珊看看佛手,又看向了只狼。
“万一是刀厚臣带过来的呢?而且,小满好像与无忧无梦交好,他们还有这层关系呢!我可不认识他们一定是友,或者一定是敌,他们是不是要与我们做对,还得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不过他们现在做的事儿是对玄采和佛手有利的,但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另一个禁制呢?如果他们是镇北司的人。”只狼看向了佛手。
“是啊,崔家还没有出事儿的时候,我们身上本来就是有禁制的,可那个禁制只是限制我们动手,比方,我们面对展靖之这样的人,我们不能反抗,其他方面,我还没有感觉到;可现在镇北司的人来了,他们想利用我们对付展靖之这样的人,于是解开了我们的禁制,可是这样的解开中有没有再带一层禁制,谁又知道呢?谁又知道镇北司的人不会做走狗烹狡兔死的事情呢?”佛手又道。
只狼眯起了眼睛,他突然感觉,作为避只山的人,可比寅时人幸福多了,最起码他不用如此耗费心力想这个。
袁定珊玩起了只狼的腰带,她冲佛手笑了笑:“我觉得吧,你想的太悲观了,你能想到的,崔家的人也一定想到了;镇北司也好,退风口也好,或者其他方面的势力也好,总不能真的利用完了我们崔家的人就扔吧?那崔家还能生长到这个气候?你能想到的,崔家的人也一定想到了,寅时人里一定存在着处理这样的事情的小队,就像他们里面也有对付侍奉娘子的小队一样,只是这个就要我们自己花心思去找了。”
佛手眨眨眼去看袁定珊了——到底是童子,虽说她并不是真正的神童子,而是为神童子打掩护的存在,但是她说的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你想做什么你尽管去做,若是你需要我帮忙,便尽管开口。”袁定珊又冲佛手笑了笑。
“嗯,多谢书手。”佛手只能这么说了,只狼的眸子一斜,他也看了看佛手,没有多话。
回到姚宅,袁定珊一直平息不下来,她仰在窗外的小摇床上来来回回荡着,萧赫州便坐在对面的大树下吃着西瓜,他倒是惬意的很。
“你怎么还心事重重的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喽,既然分不清敌我,那大家就都不要伤了和气,你看看人家刀厚臣,不管他是来做什么,和你说话多客气,你说人家是不得不这样做么?可人家的同伴又有实力伤的了只狼,我觉得你得学学人家刀统领。”萧赫州说的认真。
树上的只狼一脸不耐烦,他不喜欢有人拿他被别人伤了说事儿,尤其还是个男的,虽说他未成年。
“只狼受伤不是应该的么,他要保护韩密云,还要保护白藏和玄采,他又顾不过来。”袁定珊倒是不大在意这些细节。
“所以现在换班了?轮到月将去了?那万一他也受伤怎么办?”萧赫州又问。
“现在的玄采可以与镇北司的人一拼了。”袁定珊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