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雨水这么说,袁定珊只能笑笑了,她可不认为朱宝仪有那么脆弱,她用人才是一把好手呢。
可,雨水才前脚这么嘱咐了她,她也没怎么在意,崔行川便来找朱宝仪了,若不是只狼来提醒袁定珊,她还在把重点放在完颜宗弼的身上。
只狼的伤好的极快,不过他的伤好了之后便总是黑着一张脸,这个袁定珊心里明白,他从未伤于人手下,他在叠暮峰上被伏贤所伤,这让他狠狠把伏贤记住了。
袁定珊匆忙赶到了佟氏制粪铺子后面那条街,她到了秋娘家里就发现大门半开着,她心里“咯噔”一下,提了裙子就往里面跑了。
院子里站着一票人呢。
崔行川也在站在那里,不过他身后跟着的人不是梧枝,而是海纳赫。
他对面就坐着朱宝仪,朱宝仪还正坐在小木凳子上,她面前的矮桌上有吃了一半儿的饭菜,朱宝仪身后也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戴着黑皮面具,看起来身手不差的样子,这个男人,袁定珊好像以前没有见过。
一想到这个,袁定珊的脑子就又混沌的了起来,她现在似是每天都没睡醒,又似喝了许多酒,总之只要她一动脑子,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自己得立刻要躺下才能阻止自己要灵魂出窍似的。
看到这幅景象,袁定珊心里立刻明白了,这朱宝仪正在用饭,崔行川突然找了来,于是这几个人就这么对峙上了。
现在袁定珊和只狼也到了这里,若说朱宝仪原来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现在却是不得不要起身同袁定珊说话儿去了。
袁定珊看看崔行川,她往朱宝仪那里去了几步,朱宝仪接了袁定珊一把,她笑着问:“姐姐怎么来了?”
“这不废话吗?是只狼看到他来了,我也才过来看看。”袁定珊忙道。
崔行川苦笑了一声,他扭头看向了袁定珊:“你在想什么?以为我要害她?你就不担心她要害我?在她变得与你、与司鸿春一样之前?”
“你说的对,我就是怕这个,所以我就赶来了。”袁定珊忙道,她只是不再有那个外挂了,这可不代表她变蠢了,眼前的人可是崔行川,他是镇北司的,只不定这个海纳赫也是镇北司的,光一个伏贤就让她难以就对了,她自然要对崔行川客客气气的。
崔行川叹了一口气,他又看向了朱宝仪:“你在这儿有什么意思?你之前也与我说好了,你要跟我走的,怎么现在又反悔了?你真不怕你以后变得像她这个样子了?”
袁定珊慢慢扭脸去看朱宝仪了——听着崔行川的意思,她之前还和崔行川结盟了?
朱宝仪没着急回崔行川的话儿,她看着袁定珊那脸色问:“姐姐看我这脸色是什么意思?”
袁定珊扁扁嘴道:“啊,我就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朱宝仪又问。
“唉,我还想着你年纪最小,不会太过防着别人的,你这想的也让太让我意外了,你又和他结盟,又与司鸿春关系不错,现在与我关系也不错,关键你筹建这些的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是互为敌人,还是互为友人,我若说你两面三刀,不过份吧?”
朱宝仪便笑了:“姐姐也说我年纪最小,那当然要多为自己谋个出路了。”
“你暗中做了什么,我就不多问了,人家这算是催债上门了吧?你曾答应人家什么?若是你答应过人家,还被人家找上门来,这就是你理亏了。”袁定珊又道,她现在巴不得崔行川快些走,她好理一理自己身边这些人的关系。
“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大姑娘,我一个孩童说的话,行川哥哥如此认真,奇怪的是他才对吧?”朱宝仪斜了袁定珊一眼,似是在责怪她不站在自己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