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轻轻掂了掂手里的豆子,她看看姚愉心,姚愉心很是自觉的起身了,她知道,人家说这种事儿的时候,她得自觉地避一避。
可她刚要往外走,袁定珊瞄着她问:“表姐去哪里?”
姚愉心回头看看袁定珊,她不大确定地问:“你们不是要聊正事么?”
袁定珊看着姚愉心说的很是认真:“以后这对表姐来说,恐怕也会成为正事。”
姚愉心看着袁定珊怔了一会儿,她深呼了一口气又回来坐好了,她看看贺思晓,贺思晓那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而姚愉心又看向了袁定珊,她问:“嗯……你是说,以后你们再聊这些事情的时候,便不会再避着我了?”
“若是我没在,表姐就要处理这些事儿了,以后啊,我可能会往北往南的跑,看轻重缓急呗。”袁定珊接着剥自己的豆子。
“我懂!”姚愉心瞪了瞪眼睛,就像是她读书困了,强行给自己提神一般。
接着袁定珊看向了贺思晓:“说吧,你是打哪儿来的消息,还是说,你亲自看到了。”
贺思晓压了压眉头,她道:“我是亲眼看到的。”
姚愉心虽说是又坐下了,她却是不由又咽了一口唾沫——贺思晓这也不像是亲眼看到的呀,她怎么一点儿慌张的样子都没有?还是说,是她太上不了台面了?
“你说说看。”袁定珊又问了。
贺思晓沉着声音道:“我去故人庄打听消息,看到了佛手进了雨水的房间,他们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我看到佛手捏断了雨水的脖子,雨水也没有反抗,我想,雨水再不济也是个寅时人,若是她想,佛手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就算他得手了,别的寅时人也能限制住佛手,若是司鸿春能及时出现,佛手应该不会那么顺利出故人庄。”
袁定珊手上依然剥着豆子,可眼神却盯着眼前的盆子放空了。
贺思晓没有打断袁定珊的思绪,她看了姚愉心一眼,姚愉心突然想起来,这种事情自己现在是可以插手的,她忙对贺思晓小声道:“在一定程度上佛手和那个雨水是同一类人吧?会不会是因为侍奉不同的主子了,所以就开始动手了?”
“佛手和雨水从来都不是一类人,雨水就是个有些巧技的常人而已,而佛手是有神技的,佛手真正的主子是崔行川,而雨水只是逃散的崔家家奴,只不过最近被朱宝仪找回来了而已。”贺思晓向姚愉心解释着。
姚愉心瞪大了眼睛,她快速消化着贺思晓的话,她猛地一起身道:“啊,那……那大姐……我是说姚亭香身边不是还有个谷雨么?他们不会有危险?”
“愉心,你别急,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谷雨身边还跟着一个小雪,虽说我不知道小雪为什么跟着他,但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而且那里又是时家的大宅,佛手不会做招人耳目的事情的。”袁定珊瞄了姚愉心一眼。
“嗯……”姚愉心又坐下了。
“放心吧,我会时不时去看亭香表姐的,她那里不光是你,我也不放心。”袁定珊又道。
贺思晓带来的这个消息没有吓到袁定珊,可她着实疑惑了一阵子——她不明白的很,雨水是朱宝仪的人,佛手是崔行川的人,若是没有崔行川的点头,佛手怎么会去杀雨水,而且崔行川不是疼爱着朱宝仪么?他这样做算是什么?因爱生恨?
想不通的事情袁定珊没有让自己多想,她只怕自己的脑筋也会打结,只是她得去探探韩密云的口风,若是必要的话,恐怕她要找个借口赶韩密云走,不能再让他住在杏花沟了。
时家的人来接姚亭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