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姑娘,对于你们来说,凡事往坏处想才能保全自己,你就当作是……他就是来杀你们的。”伏贤说完垂了眸子看向了自己的手边的茶碗。
只狼压了压眉头,他又去看刀厚臣了,刀厚臣却是道:“这个我是不知道的,崔家的秘密那么多,他们藏着的人也那么多,我是真不知道寅时人里还有一个人叫做咸池,而且看起来,他的实力可要高于一般的寅时人呐。”
“我去打深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只狼瞄了袁定珊一眼。
袁定珊摇了摇头:“不用,有事韩密云自会告诉我,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而且我也不认为对于他来说,我们就有那么好对付;不过听伏贤的意思,如果他是来杀我们的,那这个我们就只有我、朱宝仪、崔行川和韩密云四人了,我们是不包括司鸿春的,是不是?”
“袁姑娘好通透。”伏贤道。
“同是崔家的人,为什么那个咸池要杀童子?”只狼看刀厚臣去了。
刀厚臣摇了摇头:“你没感觉到么?除了司鸿春在老老实实地为崔家做事,其它四位都在各自发展,各自壮大,就说崔行川吧,他背后的人已经是镇北司左右不了的人了,可以说他现在是退风口的人;再说韩密云,他更不想被镇北司管制;那位朱姑娘就不必说了,表面看来她是与司鸿姑娘站在一起的,可实际上她又做了什么,我们也没弄清楚呢;再就是袁姑娘你,恐怕,你也在做崔家不容的事儿吧?”
关于这一点儿,袁定珊承认,她就是在做“坏事”,可她做这些事的根本目的是自保,自然,她也不想受人牵制。
“我明白了。”袁定珊开始挑眉了。
“袁姑娘明白什么了?”伏贤问。
“不告诉你。”袁定珊起了身。
她往小船上去,只狼扶了她一把,两个人乘小船往远处去了,刀厚臣还靠在画舫上望着远处。
“刀统领,你觉得这位袁姑娘是敌是友?”伏贤开始问刀厚臣了。
“是友。”刀厚臣说。
“刀统领觉得袁姑娘肯帮我们的忙?”伏贤又问。
刀厚臣笑笑道:“你找上她不也是因为这个么?”
“因为什么?”伏贤故作糊涂。
因为她面对外人喜欢把自己的姿态放低,顺手帮别人一把的事情她喜欢做,因为这样做了,在她吃了亏的时候,她就可以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说白了,袁定珊的贪心之处,都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袁定珊与只狼上岸了,只狼问袁定珊:“我们去哪儿?”
“去泻湖寺走一趟,我看无梦在不在那里。”袁定珊轻笑。
只狼点头,他正要给月将发信号,有人从路边拐了出来。
那人只狼不认识,袁定珊自然也不认识,不过他的打扮与伏贤很像。
袁定珊回头看看湖心亭,面湖那片水远远的盘在那里,湖上点缀着众多画舫——他们刚刚见过了伏贤,怎么镇北司的人又来拦他们?而且一幅来者不善的样子?
只狼感觉到了对面的人的杀气,那人与伏贤虽说长相不一样,但气质却是一模一样,他们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打招呼,他们喜欢上来就干!
那人用的刀甚至都与伏贤一模一样,只狼抽刀相迎,袁定珊退到了路边的草丛里,她反手将烟火放上了天空。
这个时候她可不讲究什么了,以多欺少也无所谓,伏贤的话让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危机。
在那人与只狼打的不相上下时,月将赶来了,伏贤与刀厚臣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