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岐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迷茫,他看着袁定珊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袁定珊对段延岐的反应也有些意外,在她看来段延岐怎么样也应该惊讶一下,或者心虚一下的。
段延岐稳了稳自己的思绪,他问袁定珊:“崔姑娘,想来你来的时候我大哥对你说了些什么吧?我以为你见了我会问我一些话的,可是你什么也没问,只是去找少寨主说话去了。”
这一次轮到袁定珊心虚了,她转了身靠在了大树上,她先是看了贺思晓一眼才将视线移到段延岐的身上:“生我者,我不能选择,年纪小的时候,我也不能反抗别人对我做的事,可现在崔家已经分裂成了数派,那些人自顾不暇,当然也就没空管我这样的人,那我就等于是冲破牢笼得自由去了,若是这样了,我还在意以前的事情做什么?我又不能改变什么。”
“你也不在意自己的父母兄弟?”段延岐这样最不应该挑眉的角色,却是轻轻挑了挑自己的眉峰。
“我本就是个工具人,就像骡子就是被人为配对出来的,马也不愿意,驴也不愿意,骡子自己也不愿意,抽着它干活的人没了,它还不跑?它去找马?马嫌它是自己的污点,它去找驴?那群驴还不笑死它?异类最好的生活方式就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安此一生,我看你还想让我招摇过市呢?”袁定珊斜眼看段延岐去了。
段延岐语噎了。
他旁边的姑娘笑出了声,贺思晓不悦地看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忙道:“姐姐别误会,我万没有笑话崔姑娘的意思,我只是想着,崔姑娘这样的通透的人,想来是活的最自在的人,这样的人总是被老天照拂的。”
贺思晓看袁定珊没有生气的意思,自己便没有做表示,袁定珊也是笑眯眯地看向了段延岐:“那么,段公子是不是准备同我说说这个?段公子好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若是不说,岂不是浪费了段公子的一番心思了?”
段延岐摇着头笑了:“崔姑娘这么说,大概也猜到我准备了一套什么说辞了,可是这没有什么对错可言,在自己给予对方可乘之机时,错便是双方的。”
说到这里,段延岐垂下了眼睛,袁定珊扭头看向了贺思晓,又笑笑问她:“姐姐知道段公子本来想与我说什么么?”
贺思晓也靠在了树上:“大概与戏文里唱的一样吧?无非是有个姑娘与段王爷互生情愫……”
“这个无非便错了。”段延岐开了口。
“哦?请段公子赐教。”贺思晓立刻看向了段延岐。
“那姑娘喜欢段王爷,段王爷还要嫌弃她粗鄙,可念在她身份特殊,王爷还自作委屈,王爷的宠妃想杀那姑娘,王爷明知道那姑娘有了身孕,可故作无动于衷,后来,王爷知道那姑娘所生的孩子大有用处,这才把那还孩子寻回,也于是,那孩子体弱多病,不能久站。”
段延岐的话落下时,有人把他的轮椅送了过来,段延岐坐下了,手上还多了一碗茶。
“这么说来那王爷岂不是个卑鄙小人?”贺思晓问。
段延岐不知道怎么回答贺思晓的话,不过袁定珊却是又冲贺思晓笑了:“卑鄙小人在这里用不恰当吧,他算是又想吃饭又想砸碗的。”
“对!我就是想说这个。”贺思晓立刻挑眉了。
段延岐看着袁定珊和贺思晓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