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夺走了我的降神期!我在这里卖苦力,为的就是等这一天呢!”朱宝仪又开口。
袁定珊又去看司鸿春时,司鸿春轻声问她:“你看我像是得了降神的状态么?”
袁定珊盯着司鸿春看了一会儿,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她扭了头对朱宝仪道:“伏贤子!是他,人家做了什么就让你们这么快起内讧了!”
“我去看。”佛手的话一落,他从窗子外掠了出去。
朱宝仪又舒出一口气,她的怒气好像下去了大半儿,她又看了袁定珊一眼,不大相信地问:“怎么可能是他!我们才是排在第一列的!降神会优先在我身上!我年纪最小!怎么轮到他镇北司的伏贤子了!”
“我前几日刚去湖心亭见过了他,他和刀统领好像一直在那里守着,我也奇怪,他们两个又不是喜欢听戏的人,更不是会喝花酒的人,他们天天守在湖心亭做什么。”
袁定珊一面说一面留意朱宝仪的脸色,朱宝仪她暂时也惹不起,袁定珊也摸不清她身后到底有什么人,若不说袁定珊安逸呢,她到现在都没有正儿八经地接触过崔家的人,所以她当然不会轻易惹怒朱宝仪。
朱宝仪也没有了为难司鸿春的心思,她看看地上打碎的花瓶,转身往外面去,不与袁定珊多一句话。
她一走,司鸿春也松了一口气,她蹲下身子去扶天姚,袁定珊看看她,问:“你们会不会太卑微了?都不敢还手?”
司鸿春笑笑:“没必要,还手又解决不了问题,若是被我抓到机会,我会下死手,现在还不能毁了我在她心里温柔顺从的形象。”
袁定珊也往外走,只狼跟上了她。
“朱宝仪还在自己父母的庇佑之下,她与我们不同,我们说话做事总要考虑以后,她却可以任性,就几个童子博弈来说,太不公平了。”袁定珊沉下了眸子。
“珊儿有什么打算?”只狼问。
袁定珊扶着楼梯看着一楼,她也不回答只狼,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
南湖客栈。
刀厚臣在收拾行李。
袁定珊靠着房门看着他不说话,她怀里的油纸袋子里本来装着露尖的肉糕,这个时候已经被她吃下去了大半。
“我们可就要走了,你到底有没有话要同我们说?”刀厚臣问袁定珊。
袁定珊往屋里去,她问:“你们的队伍里有没有妩媚的姑娘?就像小仙穗儿那样能勾人魂魄的?小郎君也行,给我一个,我缺人手,当然,那还是你们的人,也可以向你们汇报我的行踪之类的,我可不会白白占你们便宜。”
刀厚臣诧异地看着袁定珊,好半天他才问:“还有人比月将更能勾人魂魄?”
“啧……说什么呢!”袁定珊斜了刀厚臣一眼。
刀厚臣就笑了:“这是什么道理,怎么人们都不爱听实话。”
袁定珊往嘴里塞了一块肉糕,她不打算回应刀厚臣的话,伏贤子倒是开口了:“珊儿姑娘帮了我大忙,我送一个人给珊儿姑娘也是应该的。”
袁定珊挑着眉看伏贤去了,伏贤从自己腰间扣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铜币,他将铜币放在了桌边上道:“这是我的信币,三日之内会有人拿着同样的信币来找珊儿姑娘,我与刀大哥便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