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像,他不解地看着夜北望,难道父亲是故意如此说的,来包庇木意吗?
为了让夜孤死心,夜北望朝黑暗处使了一个眼神,瞬间一张黑色兽皮纸便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修炼长廊用的资源,你可以在上面找到炎地开采的元石”
夜北望大手一挥便把黑色兽皮纸扔在了夜孤面前。夜孤早已心如死灰,后悔不已,哪里还有时间去看那黑色兽皮,而且他保证只要他看了,那么他便会被立即逐出大殿,因为这样已经表明,他不相信城主所说的话。
此刻,夜孤想当场把当日与木意的交易公之于众,想父亲表明是木意和夜蓁两人相互勾结,设置圈套来陷害自己。可是理智告诉他,如果这样做了,那么他这一生在北五城算是到头了。所以他此时只能一个人认错,承担诬陷之罪,避免惹怒父亲。
方成看着夜孤丧气的脸,心中爽快不已,夜孤注定是他的敌人,而对敌人,方成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木意,你可知私自挪用城中资源该当何罪”
夜北望居高临下,看着早已扑倒在地的夜孤道。
“回禀城主,严重者废除修为,轻者囚禁十年”
“那么诬陷别人私自挪用资源呢?”
“应当囚禁三年”
三年,夜孤突然一个寒颤,难道父亲真地忍心如此吗?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夜北望。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着急此事。
“夜孤,你听见了吗”
夜北望突然厉声道。气势外发,这种情况一般表示他已经生气了。
夜北望的确很生气,因为原本心情还不错的他,心情被夜孤这么一搞,彻底搞坏了。
“听见了,可是……”
夜孤跪在大殿中央,几乎都要哭了出来,小声地道,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父亲这么生气,后果一般地很严重,难道他真地要被囚禁三年之久。
木意看了看夜孤,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不忍心,虽然自己答应了那位中年人,来为夜孤设一个圈套。但是自己始终与夜孤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所以他站了出来。
“城主,我想夜孤少主只是一时糊涂,搞错了,而且他有这种监查城中公物之心,实属可贵,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北五城需要这样的人。所以还请城主从轻处罚夜孤少主。”
木意说地大义凛然,好像方才夜孤攻击的对象不是木意。
夜孤听到木意为他说话,自然很奇怪,但是知道此时应该抓取这个机会,因此他连忙道:“父亲,孩儿是有此心,只是一时搞错了,错怪了木尚书使,还请父亲饶恕”
说完,夜孤继续低着头,不敢看向夜北望。
看见场中情况再次发生变化,方成大骂木意老狐狸,两边都不想得罪,此刻竟然出来帮夜孤求情。
不过,这种事方成已经懒得去理会,夜蓁成为城主候选人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地事了。
“看在木意不追究的面子上,自己去荒崖禁足一年”
“谢父亲饶恕”
虽然内心依旧对这个责罚不满意,但是夜孤向夜北望磕头,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能得到两年的宽恕,已经是很大程度的让步了。
夜蓁脸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她既不感到开心也不感到悲伤,虽然她非常讨厌夜孤,但总归夜孤是名义上的弟弟。所以她对夜孤的遭遇没有任何感触,最多是自作孽不可活。
夜蓁自然不知道这是方成在背后操作,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这是借夜蓁牌子去和木意交易。如果她知道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不知道她对方成又该怎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