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将武库的账做成了八卷!保管让王爷看了怀疑人生!”
“下官把今年的勘合全部都打乱了,若是没有检引,怕是查一年都查不清楚!”
...
眼见众人办事如此牢靠,段知府这才放下了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安心等待着李晓的召见。
不过多时,胖虎便又折返将段知府等人带入了节堂之中。
李晓见到段知府等人,放下茶盏二话不说道:
“来人!与我拿下他们!”
李晓话音一落,王泰立即带着一队兵士从节堂外冲出,将段知府和中堂外的下人侍从一道拿下。
段知府见此不由大声高呼:“王爷!这是为何!这好端端的是做甚?!”
李晓冷笑一声道:
“五日前,本王与段大人明言,急需粮草用作军需,为何等了这么多日,莫说所需的全部粮草,便是连一粒稻谷都未曾见你押解!”
“尔等贻误军机,如何不能抓?!”
段知府不由气急辩解道:
“这府中各部自有账目,我等就算要筹措军需,那也得理清账目才是啊!”
“若是殿下因为此事抓了我等,我等也要上书朝廷,好好分辨一二!”
“殿下如此行径,与孩童何异!”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段知府这番话,也的确会被迷惑,一个府衙的运作,怎么可能在五日前随口一句话,五日后就实物移交。
涉及到政府资产的事情,势必有一笔极为繁杂的账目,伸手要东西,不给就抓人的行径的确像个小孩。
如果段知府这番话真的传到朝堂上,并且将案子坐实了,对李晓的威望将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李晓自然不会与段知府在这种事情上争论,这些都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官油子,真论起门道来,也是件麻烦事。
李晓冷哼一声道:“哼!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先斩后查,一个都不带冤枉的!”
话罢李晓就挥手示意王泰将段知府等人押下去,而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节堂外传出:
“靖绥郡王好大的官威啊!连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都不遵了!”
李晓闻言也不慌张,好似早有准备一般地看着节堂的大门。
只见府衙节堂外一个身着红袍的朝廷大员信步走入,在他身后则是跟着布政使衙门一应侍从、仪仗、属官等。
王泰率兵拦在节堂门外,军礼抱拳对着红袍大官道:
“这位大人,此处乃是京卫指挥使司临时节堂,乃是军机重地,若无奉召和旨意,闲人不得入内!”
红袍大官见王泰区区一个将官也敢拦住自己,不由感到大怒,当即拂袖喝道:
“本官乃是河北布政使何翡!这霸州府府衙本官还进不得了!?”
“尔等要扣押本官下属,本官还管不得了?!”
王泰被何翡的气势震慑地退了几步,只能咬着牙依旧守着门口不让何翡进入。
李晓在中堂上隐隐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当即对胖虎道:
“让子安放行吧,此处毕竟是霸州府,没道理不让人家布政使进来的。”
没过多时,何翡便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卫和属官走到了节堂中。
段知府等人见到了何翡的出现,当即扯开了嗓子大喊冤枉:
“何大人救命啊!王爷要杀了我们!”
“莫须有啊!冤枉啊!”
“我等忠于王事,奈何如此下场,何大人善待我等妻儿啊!”
“冤枉啊,何大人!王爷不由分说就是对我等打骂扣押!”
“对啊!王爷未审先押,还说要将我等斩首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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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众霸州官员的哭诉声,何翡的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看向李晓的眼神十分不善:
“王爷!今日您若是不给个说法!那便御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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