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抽了几支烟,美滋滋地想了一会儿心事,冯术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从省城回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去给校长钱进问候请安。
冯术打了一个激灵翻身坐起,心里不由抱怨美酒和美色误人,差点误了正事。出去的这一个多月,冯术对户山中学大院里生的一切事情毫无所知,学校里也没有任何人因为工作的事情联系过他,传呼校长钱进倒是给他打过两次,一次是问候刘淑珍的病情,一次是问冯术钱进的同学对刘淑珍照顾的怎么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联系过冯术。那些日子,远在省城的冯术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苦,冯术就怕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被人驱逐出户山中学权力的中心,真要那样的话,还不如拿刀杀了他。
所幸,冯术还有一个远在几千里之地的红颜知己,会时不时地安慰他,让冯术纠结的心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冯术是个不折不扣的“官迷”,一直靠巴结领导在户山中学大院里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这个职位来的是多么不容易,也知道一个男人如果失去了权力的荣耀就会失去一切,什么金钱、美女和美酒,就统统和丢官的人无缘了。这种事,冯术不想让他在自己身上生。
想到这里,冯术连忙起身趿拉着拖鞋去院子里洗脸。洗罢脸,冯术回堂屋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拎上两包从省城给校长钱进带的土特产就要出门。走到堂屋门口,冯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东西返身回来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刘淑珍正在昏睡,头凌乱地摊开在枕头上,瘦削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地下,丢弃有几团沾满血迹的卫生纸,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纸团的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刚刚,就是刚刚,在冯术酒足饭饱卧床酣睡之际,刘淑珍因伤心和生气过度,出现了咳血现象,这是自刘淑珍去省城治疗之后的第一次。
冯术皱了皱眉头,像个没事人一样用脚踢了踢地下裹着鲜血的纸团,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刘淑珍的鼻息,摇了摇头后就转身出了卧室的门。
冯术再次拎起送给校长钱进的土特产,急匆匆的出了家门,在出门之前,冯术还不忘用锁头锁上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