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磅礴的劲气,瞬间围绕在龙纹擀棒之上。紧跟着,陆迁人到棒到,重重挥出一击。这一击竟划出一道强横的气流,将那怪物平轰飞出去。
这鱼怪吃痛,在水中来回扭动身子,掀起阵阵巨浪。这下可苦了崔士元,连灌了几大口浑浊的河水,呛的涕泪横流。
陆迁快速游到他旁边,一把揽住崔士元的脖子,奋力拨开水流,向大船的位置游去。
可不论怎么说,他们终究是人,哪能比得过这水里的鱼怪迅猛。才游了没多远,身下就出现一片阴影,正是那怪物赶了上来。
此时劲敌在暗,二人在明,滚滚河水无处依傍,已成了绝境之势。陆迁的心里早就做好了拼死一战的准备,若此番不幸做了鱼饵也要做一条铁骨铮铮的金刚饵!
就在那鱼怪即将发起猛攻之时,河面上忽然飘来了许多木桶。个个都如大酒坛子大小。
原来那大船上的众人看到他二人掉到怪物的地盘,并没有放弃救援。一个机智的水手让大家把船上装载物资的木桶全部丢下,既能掩盖部分视线,也能给陆迁他们一个落脚点。
也正是此计让陆迁灵机一动,提起如落汤鸡般的崔士元,运轻功,踏着这些木桶,几个起落间,又重新蹬上船头。
众人无不佩服这年轻人的功夫,称赞的同时几乎忘却了那怪物仍旧蓄势待发的事情。
就在一片雀跃声中,大船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这次的幅度明显要比上一回大了许多。
之前那疯了一般跑到船舱的老水手,又火急火燎的从下面奔了上来,嘴里大声嚷嚷着:“完了,完了,仓里漏水了!”
“啊……”
这情况对于眼下的众人来说,没有比之更糟糕的了。几个水手慌忙跑下去查看情况,还没等他们往下走,在联通甲板和船舱的楼梯上就已泛起了水花。
“哎呦,我真是财迷心窍,造孽啊!”
船老大一边不住的向那怪物跪拜,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着自怨自艾之言。
季老镖头也是一声长叹,靠在桅杆上,三魂七魄已丢了一半。若是死了能一了百了,他情愿只身赴死而保全其他镖局人的性命。
一时间船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陆迁自小在海外孤岛上长大,对沉船道也不怕,只是这一船的货物和其他人的性命又该如何?
正苦苦思索间,自远处行来一叶扁舟。在那小舟的头上站着一位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一袭白衣似雪,公子巾迎风飘摆。七尺身量,宽庭阔背。纵使风雨交加,此人仍是面不改色。
就在此时,那鱼怪又发起了一波冲击,气劲之足几乎就要把这搜大船撞的支离破碎。
架舟而来的年轻人见状,脱掉外氅,身形利落的钻入水中。似一条银龙入海,只溅起零星水花。
这年轻人在水下犹如离弦之箭,速度之快,完全超乎常人的极限,转眼已来到大船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