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看陆迁说到一半有些犹豫,性子比较耿直的刘二吉,瞪着两个大眼珠子在那颇为感兴趣的催问道。
“我和结伴闯荡江湖的兄弟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榜上有名的悬赏盗匪,为了将其绳之以法,我二人从冀州一直追赶到此地,眼睁睁看着他趁夜进了越王府。”
“哦?区区一个鸡鸣狗盗之辈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连王府都敢冒进?”
刘二吉一边说着,一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将眉头皱成了一簇。
“是啊,起初我也纳闷,怕他闯出更大的祸事,就想着跟进去看看,要是发现他对王爷有所图谋,也好及时制止。”
陆迁见他听的用心,也正好赶上自己一肚子的委屈,便打算详详细细的说给他听。
“那要照这么说,你应该护驾有功,饱受封赏才是,却又为何引来如此多的官兵追捕?”
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刘二吉,听完陆迁这番陈述后更感困惑,歪着脖,不住的挠头思索。
“你且听我说完,就在我二人正犹豫如此潜入王府是否妥当之时,忽然自里面传出抓捕刺客的声音,本以为是那贼人对王爷不利,却哪成想一下子竟涌出大批官兵将我二人赶至绝路。”
“哦?还有此等蹊跷事?”
“我二人本想与之讲说一番,可那群官兵哪里肯给机会?不由分说便拔刀相向。为了活命,我那位兄弟拼死把我保出重围,自己却是与那领头的昏官一起坠入悬崖,做了无主的孤魂……”
一想到崔士元,陆迁的鼻子不自觉的一酸,眼泪随之而来,在脸颊处形成一道隐约可见的泪痕。
“哎呀,你那位兄弟可真是高义啊!不过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我看此事当另有隐情。眼下当务之急应是早日查出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也好告慰那位兄弟的在天之灵。”
见刘二吉说的在理,陆迁点了点头,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而开始思考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二吉用脚踢了踢那名昏倒在地的官兵领队,看他慢慢恢复了意识,将自己一张四方大脸贴了过去,大声问道:“喂,别装死!你们因何深夜兴师动众来此搅闹?”
迷迷糊糊间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的领队,一睁眼就看见这“杀人的祖宗”立在自己面前,吓得浑身一抖,裤裆里涌出了涓涓小流。
本能的将身子在地上倒退了两步,哆哆嗖嗖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还别说,这两声好汉把个刘二吉叫的还挺享受,哈哈一笑,一把攥住了他的衣领:“少废话,如若不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看见那块石头了吗?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的头硬还是那石头硬!”
话音刚落,左手锤猛的抡出,硕大的石头瞬间化为齑粉。四散的粉尘溅了这领队满头满脸,吓得他又是一抖,要不是晚上没吃饱,估计连屎都挤出来了。
“好汉息怒,我们都是奉命前来追捕行刺越王爷的刺客,无心搅扰到您,实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