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贤惠孝顺的妻儿,正因为这些方才成就了他这一辈子活下去的动力。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仗义招致灭门之灾,那可是在他的承受底线之外坚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这个……”
“嗯?来人呐!把这家伙带下去,等回到府后再交给王爷发落。”
看他们要动真格的了,要是自己再不说出点什么,恐怕下场必定更为惨烈。想到此处,掌柜的高声喊道:“且慢!他们向城外去了。”
“哼!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民,死有余辜。”
为了宣泄胸中怒气,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到掌柜的脸上。这公孙燕本就是习武之人,手上颇有些力道,这几下扇下去,顿时叫掌柜的双耳涌出一道血迹。
在此陪伴了多年的店小二和小伙计看到东家受伤了,处于这些年来的情感,都跑过来搀扶、安慰。
可无论他们怎么说,掌柜的都跟没听见一样,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们。瞧这状态,多半是被眼前这恶人给打聋了。
心里虽是不愤,但毕竟身份有别,单凭这茶棚外的众军兵,以他们这种草芥百姓可是万万惹不起的。
“把这棚子给我毁了,剩下的人都带回去,私通匪贼当以同罪论处。”
公孙燕说完一摆手,自有两个护卫带领几个军兵把茶棚掌柜的一干人等绑了,押回王府。
而另一方面,其余众人由公孙燕领着,顺着出城的道路,一路上严搜细查,挨家挨户连柴房都不放过。
说来也是天意始然,本来陆迁二人听了掌柜劝告,是要暂时出城避避风头,可突然刚走了没多远刘二吉就开始闹肚子。
没办法,只好先跟着他来到一间酒楼解决解决,等他们完事后,正好与公孙燕的搜捕队错开了方向。
往来百姓都在讨论王府率众抓人的事情,陆迁和刘二吉听到这个消息自然知道所为何事。如今这种情况,要是再往城外走怕是自投罗网,不得已只有暂时找地方躲避起来再寻其他办法。
硕大的豫州城,官兵往来甚密,看来王府对于捉拿他们俩的事儿特别上心。如此不明不白的受了这等冤屈,更是搭上了自己兄弟崔士元的性命,越想越不是滋味的陆迁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
“刘兄弟,如今你我二人既已成了王府捉拿的要犯,与其受此不白之冤,不如趁今天夜里去一趟王府把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看如何?”
“呃……好是好,不过我手上没了趁手的兵器总觉得心里没底。此一去吉凶未卜,只怕到时候反拖累了你。”
“无妨,我们此行意在探明情况,又不是去打仗。一旦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我们一个公道,到时候一切误会自然就可化解。”
刘二吉和陆迁在商量了一阵过后,达成共识,相约今夜再探越王府为自己洗刷冤屈。可是他们并不知道,那守备森严的王府之中,已埋伏下重重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