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迁只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面对锦髯伯朱炳真与窥虚道长毕恭毕敬的答道:“晚辈乃是师从海外‘奇门倾谷派’,至于刚才窥虚前辈所说的什么功夫,可曾有何不妥?”
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窥虚道长也就不再过问,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很好,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那便是一大幸事。”
赶等窥虚道长这话说完,陆迁“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他和韩天下便拜。
“如今晚辈身在此地,想必定是二位前辈搭救于我,这才免于遭了贼人毒手,此等再造大恩陆迁感激不尽。”
“快起来,快起来,你与我们甚是投缘,不必拘泥于此。自古就有天下人管天下不平事,何况我等身为龙厮役更不能坐视恶贼逞凶。”
韩天下说着就把陆迁搀扶起来,念在他功体初愈,多少仍有些虚弱,闪身让出座位,供他坐下歇息。
“韩老前辈,为何唯独不见神医前辈?我这正好有几处医书上看不懂的地方,还想着问他一问。”
陆迁自是不知入魔之后发生的事情,一边从怀里掏出之前那本吴老歪赠予的医书密录,一边等待韩天下的答复。
可这一等却换来的是众人良久无言,陆迁见状,心下纳闷,便开口问道:“怎么了?莫非是前辈他正巧不在?”
到了这般光景,朱炳真可再也憋不住了,腾身而起对韩老侠客说道:“大哥,你们先在此商议着,我先行一步去探探那飞星阁的虚实,吴二哥的血海深仇我朱炳真定与那帮贼人不共戴天!”
听他这话里的言外之意,陆迁犹如当头棒喝,忙焦急的向韩天下问道:“韩老前辈,莫非神医前辈他为了救我已经……”
“唉,我二弟他在交战中误中了飞星阁的贼人暗算,人已经去了。”
韩天下嘴上说着,心里亦是如同刀搅,湿润的眼眶和颤抖的双手无不在诉说着一段难分难舍的兄弟情。
“啊?都怪我,都怪我连累了神医前辈啊……”
眼看无比自责的陆迁情绪激动非常,窥虚道长和韩天下都见识过他走火入魔的厉害,连忙一同安慰道:“陆少侠,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太过自责。眼下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把飞星阁这帮贼人绳之以法,才是对老歪的在天之灵最好的慰藉。”
“诸位前辈,陆迁自知武功低微,但吴老前辈生前有大恩于我,此次又因救我而殒命飞星阁,这等再造之恩晚辈岂能不报?另外,之前我还有一位朋友被他们掳了去,至今生死未卜,于情于理我都要和朱前辈一同前去讨个说法。”
看他二人都是这般冲动,韩天下和窥虚道长要是再做阻拦不免有些不近人情,斟酌再三之下,终于决定一同前去为吴老歪报仇雪恨。
“三弟,此次找上飞星阁,我不想动用龙厮役的力量,单凭我们几人不知能有几成胜算?”
韩天下自知肩上的责任重大,虽说眼下人手远远不足,但为了吴老歪之事仍是豁上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