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士元闻听此事,也顾不得方便,一个箭步蹿了过去,拽住那叫喊的丫鬟问道:“你先别慌,且与我把详情道来。”
那丫鬟脸色发青,浑身颤抖,显然是之前受了些惊吓。一看面前这年轻人,自是认得,才刚要说话,李家公子就带着一众家丁仆役急匆匆赶到了现场。
“叶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小姐她人在何处?”
李翔心系未过门儿的媳妇,不免有些乱了方寸,一见到那贴身伺候她的丫鬟,就不论主次,一股脑的把心中所想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这名唤叶儿的丫鬟见周围赶来的人渐渐多了,也逐步壮起了胆子,抚了抚剧烈起伏的胸口后开始讲起了经过。
“回少爷话,我见今夜天气寒凉,担心小姐的身子受不得,便想着给她送条毯子御寒。哪成想当我走到厢房附近,看见一道黑影从门前闪过,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猫也就没当回事。可后来我叩了许久的房间也没见小姐反应,就觉得不妙,赶等自作主张推开一看,屋内东西已是凌乱不堪,至于小姐也是踪迹全无,只留下这条整日贴身带着的手帕,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嘶……”
听完这丫鬟所说,崔士元觉得此事甚是蹊跷,再联想到今日张财神一伙儿前来抢亲未遂的事情,不由得不往他们身上怀疑。
“少侠,你如何看待此事?”
论本事,在这李府之中,当属崔士元最为高强,发生了这等怪事,李翔自然得先听听他的意见再做论断了。
本来还在思考中的崔士元,见李公子问到了自己,把身子撇向他道:“这世间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现在月娥小姐在自己房中不翼而飞了,从这手法上来看,极有可能是被仇家给掳了去。”
“可是,少侠,月娥她一介女流,向来都是举止文雅,温婉可人,又何来的仇家呢?”
崔士元听到这里向这“糊涂”公子摆了摆手,又郑重其事的纠正了之前的言论道:“不是她的仇人,而是你自己!”
恍然大悟的李翔犹如醍醐灌顶,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难道是张财神?”
“这也仅仅是我的推测,从今天在你府门前的比斗来看,张财神家那几个不入流的恶奴可没有这个本事。”
不等崔士元把话说完,李公子急不可耐的打断他道:“那如果不是他,又会是何人?月娥她的身体一向有些孱弱,再经此一折腾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真是急死人了,不如我们去报官算了。”
“报官?那张家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横行乡里,如果官府有用的话,何至于用我大打出手?”
李翔一脸焦虑的搓了搓手,叹口气道:“倒也是,那如今依少侠之建当如何是好?”
崔士元想了想,对李公子说道:“不如这样,由我先去那张财神府上探探究竟,如果发现月娥姑娘当真在他那里,就顺便把人给救回来。如此一来既不打草惊蛇,又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