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李贞怒喝:“住手,你干么打她?”
老隐士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
越王李贞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李才人向老隐士横了一眼,说道:“你听听人家怎么待我,你却又怎样待我?你也不害臊。”语音眼色,仍然尽是媚态。
老隐士骂道:“小yin妇,瞧我不好好教训你。姓李的,我可不听你这一套,你会讨女人欢心,怎么她又来害你?请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祭。”说着踏上一步,伸手便去推插在他胸口的那柄匕首。
陆迁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只要老隐士再走近半步,掌风立发。
便在此时,突然门帘子给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李才人啊的一声惊叫。老隐士知道来了敌人,这时已不暇去杀越王李贞,迎敌要紧,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
吹灭烛火的这一阵劲风,明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但烛火熄灭之后,更无动静。老隐士、越王李贞、李才人、陆迁四人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李才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
只见这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面目却瞧不清楚,一动不动的站着。老隐士喝问:“是谁?”向前跨了一步。
那人不言不动。老隐士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
他从来者扑灭烛火的掌力之中,知他武功极强,不敢贸然动手。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越王李贞和陆迁见了来人模样,心下也均起疑:“这人武功了得,那是谁啊?”
李才人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老隐士喝道:“这yin妇,别胡说八道!”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
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陆迁当然不会发出声息,越王李贞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的声音几乎也听得见了。
老隐士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他停了片刻,见对方仍是一无动静,当即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那人胸口疾刺过去。
那人斜身一闪,让了开去。老隐士只觉一阵疾风直逼过来,对方手指已抓向自己喉头,这一招来得快极,自己钢锥尚未收回,敌人手指尖便已碰到了咽喉,这一来当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