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老衰一出手便扣住他脉门,谅他无法反抗,当下加运内力,要他痛得出声讨饶,心想顺情魔女对这小和尚甚好,我一袭得手,将他扣为人质,顺情魔女便要伤我,免不了要投鼠忌器。
哪知他连催内力,惠好恍若不知,所发的内力都如泥牛入海,无影无踪。乌老衰心下害怕,不敢再催内力,却也不肯就此放开了手。
群豪一见乌老衰所扣的部位,便知惠好已落入他的掌握,即使他功夫比乌老衰为高,也已无可抗御,唯有听由乌老衰宰割,均想:“这小子倘若真是高手,要害便决不致如此轻易的为人所制。”
各人七张八嘴的喝问:“小子,你是谁?怎么来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师长是谁?”
“谁派你来的?顺情魔女呢?她到底是死是活?”
惠好一一回答,神态甚是谦恭:“在下法号……法号惠好。顺情魔女确已逝世,她老人家的遗体已运到了接天桥边。我师门渊源,唉,说来惭愧,当真……当真……在下铸下大错,不便奉告。”
“各位若是不信,待会大伙儿便可一同瞻仰她老人家的遗容。在下到这里来,是为了替顺情魔女办理后事。各位大都是她老人家的旧部,我劝各位不必再念旧怨,大家在她老人家灵前一拜,种种仇恨,一笔勾消,岂不是好?”
他一句句说来,一时羞愧,一时伤感,东一句,西一句,即不连贯,语气也毫不顺畅,最后又尽是一厢情愿之辞。
群豪觉这小子胡说八道,有点神智不清,惊惧之心渐去,狂傲之意便生,有人更破口叱骂起来:“小子是什么东西,胆敢要咱们在死贼婆的灵前磕头?”
“他奶奶的,老贼婆到底是怎样死的?”
“是不是死在他师妹丰梓月手下?这条腿是不是她的?”
惠好道:“各位就算真和顺情魔女有深仇大恨,她既已逝世,那也不必再怀恨了,口口声声‘老贼婆’未免太难听了一点。”
“乌先生说得不错,顺情魔女确是死于她师妹丰梓月手下,这条腿嘛,也确是她老人家的遗体。唉,人生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顺情魔女她老人家虽然武功深湛,到头来终于功散气绝,难免化作黄土。”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接引顺情魔女往生西方极乐世界,莲池净土!”
群豪听他唠唠叨叨的说来,顺情魔女已死倒是确然不假,登时都大感宽慰。有人问道:“喂,小秃驴!顺情魔女临死之时,你是否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