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顾曼晴一直杳无音讯,在半年前,他便开始相信她已经死了,否则他不会去找冯蓁蓁结婚。
于是,他任由墨阅辰阻拦着自己,不去打破现实的这场梦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那女子不可能是顾曼晴,就算是与他也没有关系。
墨阅辰知道段清缘在生气,俊逸的面容上又荡漾着一丝美好的涟漪,一边对段清缘做恭请的手势、一边恭维般解释说:“她只是普通的舞女。清缘,你可不要曲解我的一番心意,我就是知道你喜欢看女人跳古典舞才喊她过来跳一场,当做我们三年未见再见的见面礼,没有其他意思。”
段清缘任由墨阅辰引领着走到一张沙发边。在段清缘面前,墨阅辰为人一向虚假。段清缘又很快将火气和不满按捺下去,与他一道虚假。
段清缘坐到沙发上,语气也变和缓了,说:“你的心意我领受了。以后,我不会再接受……这样的见面礼……”后面那一句话,他刻意说得很慢很慢,冷咬着牙,警示墨阅辰。
墨阅辰又点头应和,笑在眉梢喜在心,在段清缘对面落座。段清缘愈是紧张和在意,愈发可以看出,这三年多,他一直没能忘记顾曼晴。
“放心。你不喜欢,今后我自然不会这么做了。”墨阅辰向他打包票。他不敬畏段清缘,却想通过努力,与段清缘保持长期的友好的关系。毕竟,随着时间的增逐,段清缘这个名字,在a市商界,越来越响当当。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墨阅辰态度良好,他不宜再多说。恢复一贯慵懒的姿态,整个人透着一种疲惫,也轻开口,关心式的询问墨阅辰,“你最近在干嘛?还在a大一本正经念研究生?”
说到a大,墨阅辰便想起了冯蓁蓁,那个实际上他很喜欢,而表面上他假装不喜欢的女孩。想到几个月前还被冯蓁蓁耍了,他的脸色又蓦然一沉,再回答段清缘:“没有了。我只是挂名在那儿,明年写毕业论文时再回去。”他们身前的桌子上摆放着琳琅的瓷质茶具,包括瓷杯、瓷勺、瓷壶等。说完之后墨阅辰亲自动手,提起茶壶,给段清缘倒茶。
段清缘端起他给倒的那小杯清茶,放在鼻息下,轻轻嗅着它的芬香,说:“谈情喝酒、谈事喝茶。由此可见,今晚你约我,主要为了谈事,我猜对了吧?”
一时间,墨阅辰的微笑比春风更和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味一口后夸赞段清缘说:“你越来越聪明了。怪不得只花费短短三年时间便功成名就,创造了一番属于自己的伟业。”
他的这番话倒不是恭维、不是矫作,而是发自肺腑。他确确实实佩服段清缘,凭一己之力,奠定了自己在a市商界不可震撼的地位。
段清缘一直不以为然,事业再成功又怎样?他的心依然不快乐。当初他为了顾曼晴而创业,豪情满满。可是后来顾曼晴消失了,绝迹于他的生活,他便找不到最真实的意义了。仍旧拼命工作,只是为了打发生命。
“过奖了。当今世界,科技、经济,发展飞速。或许,一不留神,我就被挤下来了。”段清缘谦虚说。说完撇了下唇,笑容清冷。
墨阅辰看着他,眸光更加深幽、更加深邃。他的颓然无力,全部透露出他对顾曼晴的念念不忘。
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只要段清缘还记得顾曼晴、还爱着顾曼晴,那么,今后他们的计划实施起来,成功的机率会大许多。
突然,墨阅辰又皱眉冥思了片刻,跟而甚是好奇的问道段清缘,“对了清缘,听说你结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