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体上的不适应,她着实没有精力再想,步态颓然,站到莲蓬头下,冲了一个凉。
回到卧室后,她也懒得顾及段清缘了,倒到床上便睡。毕竟,时候也不早了。
整个晚上,段清缘就待在书房里消沉的打游戏,没有再出去。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冯蓁蓁居然打他耳光。出生二十五年,他头一回受这种窝囊气。从来没有女人敢让他如此难堪,哪怕是当初的顾曼晴。
所以,现在的他真心厌透了,想发疯发狂、想杀人食血、想将冯蓁蓁剥皮抽筋……
可是,想归想,那所有的仇恨和怨怒,实际上他都一一忍住了,强行压抑着,没有去找冯蓁蓁发泄。
因为他觉得没意思,真心没意思。冯蓁蓁对待他,不是情有独钟的。在冯蓁蓁的心里,他并非第一、并非唯一、并非最重要。
凌晨五六点钟,当东边的天空渐渐翻出鱼肚皮色时,段清缘终于从书房里面出来。
刚跨进卧室,他便看到冯蓁蓁还睡在床上,睡得很香,鼾声轻柔。
段清缘又忍不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甚至恨不得一脚把她踹醒,嘴边冷不咛叮骂咧说:“cao!你还真是没心没肺,在哪儿都能睡得这么沉,天塌下来了也不管!”
他着实气愤不已,心里非常不平衡。他因为冯蓁蓁,一整夜烦闷,睡不着觉。而冯蓁蓁若无其事,压根儿未将那一切放在心上。
骂完冯蓁蓁后,段清缘也进了浴室,冲凉梳洗,整理面容。然后,趁着冯蓁蓁仍未起床,他独自跑去公司上班……
从酒店第39层下来后,墨阅辰便坐进自己车里,压抑不住兴奋的给顾曼晴打电话。
顾曼晴的左脚扭伤了,目前已经从普瑞山那边的医院转移到了市区的医院,在这边静养。不过这两天,她完全静不下心,心情烦闷得很。因为昨天段清缘对她的绝情,哪怕她哀求他,他也无一丝同情心。
此时半夜,她还没有睡,双目无光坐在床上,精神恍惚的想着心事。墨阅辰的电话一过来,她的思绪立马被拉了回来,怔的一下坐直身子,去拿手机。
墨阅辰知道她正神伤着,所以先想办法,调高她的兴致,询问她,“猜猜我在哪儿?刚才跟谁在一起?”
顾曼晴的脸色也一直不好,阴郁、乌黑、布满仇恨,如同有人欠了她几个亿。但是,墨阅辰问她问题,她还是很耐烦的回答,“猜不到,你直接告诉我吧。”
墨阅辰听她那冷得令人发悚的语气,又幽幽一笑,不再跟她卖关子,说:“我在帝景江山大酒店。刚才,我跟冯蓁蓁在一起,然后亲眼目睹她跟段清缘发生激烈争吵,最后还打了段清缘一巴掌。”
墨阅辰以幸灾乐祸的口吻说,以为顾曼晴听了会变得开心一点。然而他想错了,顾曼晴听了,脸色更难看了。“哦。然后了?”她漠然询问。丝毫没有变得开心,反而更不甘心。冯蓁蓁敢打段清缘,可见她在段家,确实是受到了很大的重视和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