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缘和佛无心心中纷纷猜到了。所以他们都没有偏脸或扭头去望,全部心思和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这场赌博上。
“怎么?段总,出啊。是不是不敢出?怕了?”见段清缘迟迟没有打出最后一张牌,佛无心还淡笑着催促他,并且一副嘲笑他的得意表情。
这时候的詹逸正准备冲进赌局中,站到段清缘身后。
不料,稍稍走在他后面一点的冯驭良忽然伸臂拦住他,不让他急着上前。
精明的冯驭良就是看出来了,这一场赌局即将结束。此时,正是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所以,他不让詹逸靠近打扰段清缘的思路。
本来他是过来阻止这一场赌博的。结果看这阵势,他已经干涉不了。无奈,他只能按捺内心的紧张,一边远远观摩、一边替段清缘祈祷。
房间中央,段清缘仍旧淡定,冷眸又望眼对面佛无心,薄唇浅勾说:“步总真会说笑。我段清缘,从来就不会写‘怕’这个字。”
说完之后,他将手中的那张骨牌懒漫的往桌心一扔,“武九。”
只见这时候,佛无心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原本他浅浅的想,就让段清缘赢这一局。然而最终,他的好奇心终究抵不过杀戮心。与想知道那个问题相比,他更想要了段清缘的命。
还有,他觉得他不能输。若他败给了段清缘,那他还是不败赌王吗?
原本段清缘抓的牌就烂,他抓的牌较好,而且是他的庄先出,照常理,他志在必得。
但是……
很是莫名其妙,今天晚上,他打着打着,留在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居然是武八。
武八比武九小。
显而易见,段清缘赢了。
这下子,换段清缘催促他了,即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说:“步总,手中什么牌?请出。”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佛无心输了。佛无心手中的牌,比他的要小。
不止他,其他人也看出来了。包括冯驭良。发现段清缘赢了,冯驭良的面容上绽现一抹轻松而欣慰的笑容。
詹逸也是。冯驭良朝段清缘身后走,他立马跟随冯驭良的脚步。
墨阅辰与佛无心相似,甚至他的脸色比佛无心更阴沉、更狰狞、更恐怖。
“ca,佛无心居然输给段清缘了,段清缘居然懂得老东西玩的这玩意……”墨阅辰还气喘吁吁,在心里感慨。目光如刀,厉如锋芒。
段清缘还是远远端详着佛无心,脸上并无任何得意的神色,眸底也是那么波澜不惊。
佛无心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暗地里又咬了咬牙,对段清缘更加憎恨入骨。
终于,他将手中那张武八轻轻放在桌上。
“你怎么知道我最后留的是武牌?”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不到三十岁的毛小子段清缘玩这种快要失传的中华国粹天九牌也有这么厉害的一手。
段清缘不以为傲的勾了勾唇说,冷说:“心理战术,猜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