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段清缘想了片刻,然后语气变冷了,说:“我在西郊。你来西三环,森林海大酒店,十七楼,二十号房。”
冯蓁蓁又连忙点头,答应他说,“哦,好的!我先收拾一下,待会儿便过去!”
她不知道段清缘中午喝醉了,此时正在森林海大酒店休息。但是她也不敢询问太多,因为她又感受到了段清缘对她的冷漠。
段清缘不再应她,也不再说话,挂了电话。
如此,冯蓁蓁又歪了歪脑袋,心中涌上一阵怪异的感觉。很是复杂,很不好的感觉,但是又与恐慌和害怕无关。
挂了电话后冯蓁蓁匆匆上楼,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下,换上一条纯白色长裙,最后急急忙忙出门。
飘逸的纯白色长裙,愈发衬托着她清新如雪的气质,妆点着她的美丽。
现在的她也很无力,不太想出门去,正值排luan期,身子好多地方都有点不舒服。而且天气炎热无比,今天外面的气温,最高达到了三十八度,整个世界宛如就要燃烧起来。
傍晚城市的交通比较拥堵,所以她坐出租车,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而这个时候,天色都有些黑了,乌灰蒙蒙的。
森林海是五星级酒店,建筑很大气很恢弘很宽敞,所以她找了好久,终于才来到客房部的第十七层。
冯蓁蓁按照段清缘所说,来到二十号房间。只见门是虚掩的,离着一条不过五公分的缝隙。
冯蓁蓁停在门口,一边通过那条缝隙悄悄的瞅着屋里,一边还忍不住在嘴边嘀咕,“他又没有关门,真是的,也不怕遭贼……”她可一直记忆犹新,忘不了在新西兰时他们在酒店浴室洗鸳鸯浴,结果被突然进来的周卫红撞见。
她瞅了屋里好一会,并没有看见段清缘的身影,于是又轻轻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请问有人在吗?清缘……清缘……”她问着喊着。然而,良久都没有人回应,没有人理她。
无奈,她又长叹一声,将门完全推开,脚步轻盈往里面走。现在她比之前更为无力,因为刚从外面进来,浑身燥热,好像要中暑了。总之她很不舒服,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脱离外面的大火炉,进到酒店里这凉飕飕的空气中。
不知不觉间,天色变得就像跟人在捉迷藏。房间里也没有开灯,好在总体上冯蓁蓁还是看得清事物。
走到客厅里时,她看见段清缘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段清缘的脸色和表情都看不太清,但是,他指间的那点点星火,宣告着他此时的消沉和寂寥。
她不知道段清缘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他便离开了家,说出去谈生意。那么,他真是谈生意吗?
“清缘,你怎么在这儿?”因为段清缘迟迟不做声,仿佛不知道冯蓁蓁过来了,冯蓁蓁便望着他、问着他。
原本段清缘一动不动,现在冯蓁蓁主动开口说话,他便放下二郎腿,稍稍伸长身子,将那根正燃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内。
“过来。”他又极其轻声对冯蓁蓁说,说完还对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