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中年男人,跨进屋子里后,直接走到佛无心的床边。他们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佛无心,而后其中一人,用带着广东口音的、非常别扭的普通话、缓慢询问冯蓁蓁,“你就是冯蓁蓁冯小姐?”
冯蓁蓁又迟钝了好久才回答他,冲他轻轻点头,说:“对,我是冯蓁蓁。请问你们是?”
见冯蓁蓁回答完毕了,两个中年男人又一齐往屋子中央跨进一步。
另一个中年男人又告诉冯蓁蓁说,“我们是从新加坡过来的。冯小姐,现在躺在这里的佛无心,他的确切身份,相信你是知道的。而你跟他的关系,我们也听说了。你也不必对我们感到畏惧,说起来我们之间也是远房亲戚。”
原本冯蓁蓁一点也不畏惧,现在这人故意这么说,她的心跳自然而然变得比较忐忑了。
“那我再次请问你们,你们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冯蓁蓁又直接问。声音比之前略轻,眉毛弯蹙的就像波浪。此时,她的感觉也很强烈,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为了关心佛无心而来,而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来。
只见这两个男人又互视一眼,跟而,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男人又对冯蓁蓁说:“我们代表我们集团内部的所有股东而来。佛爷伤势严重,大家都了解到了。上个星期,我们也召开了董事会,商量好了佛爷的后事。所以今天,我们过来乃为了让佛爷在一份遗嘱书上签字。”
这两个人,他们毫不矫情、毫不虚伪,足够直接。因为他们一点也不把冯蓁蓁放在眼里。在冯蓁蓁面前假装敬重佛无心,他们觉得完全没必要。至于他们带来的遗嘱书,当然也是他们自己拟定的。
如此,冯蓁蓁潋滟的桃眸又于一瞬间瞠得极大极圆。并且她的胸口,顿时涌上了一阵极致的愤怒。
“后事?遗嘱?”她怔怔瞪着这两个男人,不可置信的反问他们,对他们异常不满、异常敌视。
无论冯蓁蓁什么态度,这两个男人都无谓。那个男人又点了下头,风淡云轻对冯蓁蓁补充,“对。冯小姐,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
一时间,冯蓁蓁的唇角神经也抽搐起来,清秀而精致的小脸上戾气重重。
她还变得特别不客气,声音凶厉冲他们说:“他人还没有死啦!请你们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不然我报警了!”
说完之后,气势汹汹的冯蓁蓁右手又直指大门,示意他们火速离开。
冯蓁蓁会如此,这两个男人又感到颇为诧异,你看看你,我看看我。因为冯蓁蓁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瘦小、是那么的弱不禁风,所以他们完全没有料到,她会有胆量赶他们走,有胆量不配合他们。
“冯小姐,你……”一个男人又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睥睨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冯蓁蓁的态度也越来越强势、强硬,之前的那一丝畏惧荡然无存。她还是指着门,放大声音重复说:“请你们出去,Please、go、out!”
也因为冯蓁蓁凶巴巴的,所以那两个男人的面色也渐渐变得非常不悦,甚至不约而同拧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