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得到的消息,那里不仅有着夫差矛,还有着仙法,何为仙法,修仙的方法,阁主对这个就没有兴趣?“
“我想知道只有刘家还有我和我的朋友吗?”
“应该吧”
“好,什么时候出发,七日后,七之后首乌就可以炼成丹药,人手一份,但由于此物虽然神奇,但做出来的丹药有限,公子最好想清楚要带什么人”
“这个我清楚,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了,前院的铁树,老爷想看他开花吗?”
“若是真的有的话,或许可以看到,慢走,老黑,送送...”
“不必了,一个人走挺好的,安静”
“既然公子想欣赏一下月光,那就请便吧”
离开了刘府之后,离锋只确定一件事,刘家是在孤注一掷,他记得刘老爷过,这个行当除了他们还有四家
这一次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修仙的机会,哪个凡人不想得到,真到了那个时候,刘老爷也不是那个仅仅试探自己的刘老爷了
月光照在脸上,是那样的柔和,突然他停了下来,借着月色,前方清晰的有着一道人影
高的像是绞刑架一般的骨头架子把清冷的月光分割开来,身穿长及脚趾的白色的麻布长袍
这样的装束,像是去参加葬礼,又或者是参加一场贵族的宴会,在这出奇的躯干上安着一颗摇摇晃晃
饱经风霜而又得出奇的脑袋,就像是蛇脑袋一般,脑袋上扣着一顶庄稼汉干活时带的草帽
手牵一匹瘦骨嶙峋的马,马被他牵在手里,可怜巴巴的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地低沉的鸣叫两声
离锋在他身后慢慢的走着,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到,他的表情应该很开心,因为他的步伐有些欢快
绞刑架迈着步子走进了一条巷,一条烟雾弥漫的巷,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着同样的声音
妇女做饭的声音,放眼望去,他只看到一个女人倚靠在门前,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的和她们的身材不相称
她们的样子就像是逃荒已久刚刚安顿下来的难民,绞刑架走过她的身边,看了一眼,在巷子尽头
一座破屋前停了下来,破屋前有着一个男人,男人正在给马钉掌,用锤子敲打着马蹄铁,不时甩动着
所剩无几的头发上的汗珠,笑眯眯的吹着口哨,眼睛迷城一条缝,绞刑架走到铁匠身前,坐了下去
递上一碗水,铁匠接过水,喝了,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这个每夜晚准时来这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来这里总是一言不发,像是体察民情的钦差,他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
“今日生意还好吗?”嘶哑的声音象是从金属般的喉咙中发出,带着浓重的摩擦,又像是来自地狱,让人竖起汗毛
“啊?”铁匠向后一仰,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开口话了
“生意还行,养家糊口,城里马多,要钉掌的也多,就是那些有钱人啊,非要在马掌上烙印什么图案,这不,一还没忙活完”
“我看看”
绞刑架接过了铁匠递过来的马掌,看了看,放下了,面无表情,或许那张像是在大火中焚烧过的脸根本就做不了表情
“不错,帮我做一个,图案是这个”绞刑架一边着一边用黝黑的手指在地板上画了下来
画完之后走到巷尽头的土墙旁,坐在了马上,一声口哨,马腾空而起,越过了土墙
离锋走到铁匠身前,看着地板,月光下,一个十字闪闪发光,仿佛有着无尽的气势,像是剑的锋芒
十字在离锋眼中像是有了生命,不断的变幻,最后变成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图案,他是幸存者吗?
腾身一跃,翻过土墙,铁匠惊奇的看了一眼,继续开始用锤子敲打着马蹄铁,凡是不能理解的
就不要去想,跟他有什么关系,照顾好老婆孩子就可以了....
循着马蹄声,离锋走出了城镇,回头一看,微微一笑,墙并非是墙,是人心上的墙,从这里出城,却是最便捷
林木越来越密,就连月光都被挡在了上面,马慢慢的走着,不知何时,绞刑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酒葫芦
黑色的酒葫芦,刻着一个十字,就像地板上的一样,不知过了多久,马停了下来,绞刑架随后跳了下来
看着前方,马儿不再鸣叫,变得十分安静,似乎对月饮酒的愁苦这匹马也感受到了一样
“年轻人,喝酒吗?”
“可以”
离锋上前几步,接过酒葫芦,向着嘴中倒去,苦笑一声还了回去
“没有酒”
“喝酒,喝的是酒吗?”
离锋没有答话,他知道绞刑架一定还有话要,这个拿着重若千钧的酒葫芦却不装酒而喝酒的男人
“你怕火吗?”
“不怕,只有野兽怕火”
“若是在火中七七夜,身边只有死去的妻儿呢”
“我会喜欢火,她是我活下去的理由,是我感激的东西”
“感激?你看看这下方,若是他们为了一个人送了性命,你觉得那个人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