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头村战场,清军营帐绵延十里,无边无际,而浙东军这一边,黄顺东在挖战壕,战壕外30步打上木桩,拉上铁丝网,显的稀稀落落,只要清军游骑靠近,连放冷枪,清军游骑死了不少,后然也不迫近了,只是在外沿不断地游动警戒。
黄顺东的一个团三千人,全部进入战壕,分成三层,在战壕后面500米处就是炮营,一共80门70榴弹炮,也分了三层。只要清军进攻,就开炮,什么列阵,分队,前面盾牌甲兵,后面弓箭,最后面骑兵这些战法在面对热 兵器来说全是无用功,可以无视。
清军也不急着进攻,好像在等待什么,黄顺东更不急,因为二团和三团在做钳形包抄,只要战斗开始,两边可以从侧翼打击。黄顺东也是想出来练兵的,训练了足足三个月的一个全火器师,单兵装备4-17M步枪,配纸壳弹80发,少量47-98K,配弹50发,每人4枚手榴弹。滕条铁皮头盔,少量钢盔,这穿戴看上去很像当年的国共内战国民党兵。
而清军很是疑惑,看到对面挖壕沟这样的战法,连续三天在商量着破敌之法,面对新的战法,清军显然很不适应,有人提出来,要不也挖壕沟?最后勒克德浑还是否定了,清军最大的优势是机动,不是防守,如果挖壕沟的话,不是自断手臂吗?在壕沟里怎么骑射?
战斗首先打响的是在江阴城,朱冯奇带领第二师就在江阴,不过朱冯奇的师只配了一个团的4-17K步枪,12门70步兵炮,不过有一个掷弹营,全营单兵装备手榴弹及一把长刀,别的团装备的还是长茅和长刀及弓箭冷兵器。
进攻江阴的是巩阿岱带领的二万七千水师,大小战船把整个江面铺满了,江阴城墙一面依靠着江边,北门筑有码头,只要巩阿岱的水师把装备得胜炮的战船靠着码头江面,对着城墙开炮得话,就能把炮弹直接打到城里。
巩阿岱就是这样认为的,调集所有装有得胜炮的船依靠江边,别的运兵船开始登陆在江滩、码头沿江上岸,等人马全部上岸后,就开始攻城,得胜炮在距江阴城一里多地外开炮。
朱冯奇在望远镜里看的明白,清军正要开炮之时,朱冯奇抢先在城头的12门步兵炮响了,近距弹一阵啸叫着砸向江面,连续打出五轮后,靠近江岸的八十多只战船不见了,冲天的水注中夹杂着船板人体部件,让刚刚上岸列队的清军吓的沿江滩退出3里外。
冷兵器碰上热 兵器,这仗就没法打,再也不是你一刀,我一刀,而是无差别在爆炸中被撕裂,最勇猛的勇士,箭术最精准只能逃走或是避开。这就是代差,差的不是一点点,而是整整几百年。而这几百年是人类工业化最彻底的时期,作战的理念以发生了根本的转变,最也不是凭个人的勇武可以左右胜败了。朱冯奇的炮兵三个月前就是一帮种地农民,而现在却把清军打的尸骨无存,这里面不乏身经百战,几十年来苦练刀箭的清军勇士,又能怎样,同样沉入江底喂鱼了。
黎城的指导方针和作战理念不是为了杀戮,不然早就四出派兵大杀四方去了,在清初明末人命是最不值钱,而黎城相反,把人命看的很重,在广播里,周报上宣扬的和平、平等、人权、民主深入人心,连年的战乱,人人都厌倦了兵荒马乱,朝不保夕的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大西北所有人梦想中的生活目标。黎城的稳固,就是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发展起来的,要不然光是盗贼、山匪、民团这些武装,就把黎城拖垮了,就算有枪有炮也挡不住四处漏水,更别说发展生产、发展工业了。
另一个原因是农民军跟明军、清军的拉锯战,把山西、湖南等地的大户、士绅,王爷、郡主等杀光了,留下了大量的无主田地,从侧面帮助了黎城土地改革,税收等。只要黎城军一到,把当地官府架空,成立新的人民政府,很快就能接收大片的土地,再把这些土地重新分配,就巩固了新政府的监管合法性。
巩阿岱的人马,后退了3里地才稳住阵脚,把上岸的一万多人马扎营对持起来,又命一万多水师在江对岸待命,伺机再攻。